“當年你母親死後,便有人盯上了我們這個鋪子。”
老頭歎了口氣,“原以為這鋪子不開了,便能躲過禍事了,誰曾想,那些人竟然強取豪奪。”
“這物件原是兩件,同放在一個箱子內,被人摔開後便落到床底了,那些人未曾看見,便搶走了另一半。”
“這一半還是我兒子發現的,被我悄悄藏了這麼多年,總算是保下了。”
慕雲傾蹙眉,“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打開了裝有珠寶的箱子,卻隻拿走了半塊牌子?”
“是。”老頭點點頭,“自那之後,我和我兒子才總算過了些安定的日子。”
“我知道丟了雇主的東西是壞了這一行的行規,慕小姐,你要殺就殺了我,還請放過我兒子。”
“父親。”中年男人當即便急了,有些緊張的望著慕雲傾。
“我願意代父承罪。”
這兩個人還算老實,並未藏私,慕雲傾自然不會殺了兩人。
她將那半塊牌子收好,淡淡的說了一句,“多謝您守著我母親的東西。”
慕雲傾從箱子裏取出幾錠金子遞給老頭,“這些算是超期的銀錢,日後不會再有人打擾你們了。”
“將東西帶回去。”她吩咐屠岑嘯一句,頭也不回的出了巷子。
老頭兒抱著金子,與兒子對視一眼,終是老淚縱橫。
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恢複平靜了。
那些珠寶沒有送回王府,被屠岑嘯帶回了同方堂。
慕雲傾回府時,隻拿了那半塊牌子。
這牌子烏漆嘛黑是因為被塗了遮擋物,待到洗幹淨,才露出本樣。
不過它原本也是黑金色的,似玄金鐵所鑄,卻又相互交錯著幾道玉點,若非做工極為精細的人,怕是一不留神就能毀了一整塊。
“王妃拿的這是什麼,都看了半晌了,先用膳吧?”
雲鬢好奇的望著慕雲傾,手裏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蓮子羹。
“先放下吧。”慕雲傾道。
又仔細瞧了瞧,慕雲傾才發現這牌子的一側有著精細的小機關。
若是她沒猜錯,兩塊兒放在一處,能利用這小機關融合的天衣無縫。
放著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不要,卻拿走了半塊牌子,隻能說明這牌子比那些錢還要重要。
這東西如果是郡寧侯府的,又如此重要,如果留給舅父或許沒有人能覬覦,最後為何偏偏落入了她母親手裏?
慕雲傾大膽的猜測,或許外祖母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這日之後,慕雲傾當真尋了機會,將這牌子在老夫人麵前晃了晃,最後得到的結果當真與她猜測的一致。
這件事就如同大石頭一般壓在她心上。
慕雲傾沉悶好幾日之後,才決定去找秦蕭寒。
隻不過,書房內的秦蕭寒正在收拾行囊。
一見慕雲傾過來,他亦是楞了一下。
“小丫頭。”秦蕭寒將她攬入懷中,也感受到她有些低落的情緒。
“不開心?”他沉聲問她。
看著那些已經快收拾好的東西,慕雲傾原本準備好的話也就此被憋了回去。
她小聲問道:“要走了?”
“嗯,邊關隻有舅父一個人,會吃力。”
他回來這麼久,舅父不是在邊關守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