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寒淡漠的掃了一眼,身子微向後退的同時,抬腳抵在重刀的邊緣處。
於眾人看來,這一動作無疑是以卵擊石。
可下一瞬,禦家主手裏的刀竟移不動半分位置。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竟然,接住了。”
有人驚歎,自然也有人鄙夷。
“嗬,禦家主的刀可從不落空,且等著看吧,那小子堅持不了多久。”
“……”
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響起,秦蕭寒卻絲毫不受影響。
他睨著禦家主,冷道:“機會,已經給過你了。”
腿上的力道一重,一股勁力穿透重刀,禦家主隻覺得兩條手臂都麻的沒有知覺了。
驚詫之餘,秦蕭寒的腳已經落到他胸口處,禦家主幾乎瞬間騰空而起。
倒退多步才嘔出一口血,堪堪站穩。
“你……究竟是什麼人?”
禦家主的眼底也升起深深的忌憚和一絲恐懼。
秦蕭寒微微勾著唇角,露出的笑容卻足以冰凍三尺。
他從衣袖中拿出一根漆黑的短笛,吹出的怪異聲響竟如他在謝家用嘴模擬的一樣。
禦家主震撼不已,握刀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你是,那一家的人。”
“饒命,求求你,放過禦家這一次。”
禦家主顫巍巍的跪下去,額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聲聲重響。
他的額頭滲著血,秦蕭寒也緩緩放下漆黑的短笛。
“晚了。”
話畢,他飛身而起,接替他的,卻是近五百人的暗衛。
禦家主眼中充滿絕望:“完了,全完了。”
“我禦家百年基業,毀了。”
看著周圍打殺成一片,禦家主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他眼前飄過的,盡是禦家做過的壞事,欺壓過的人群。
果然還是應驗了那句話,遭了報應了。
秦蕭寒回謝家時,小團子已經睡著了,慕雲傾守在他身側,時不時的捏捏他肉乎乎的小手。
秦蕭寒的手也情不自禁的落到慕雲傾的發頂,望著她臉上的柔光說道:“你喜歡,我們也生一個?”
慕雲傾臉頰一紅,氣的白了他一眼。
“解決了?”
“嗯。”秦蕭寒深深的瞥了小團子一眼,“日後不會有人欺負他了。”
“也是他與你有緣分。”
若不然,這種閑事,哪裏需要他動用甬路州的勢力。
“走吧。”他拉著慕雲傾起身。
慕雲傾卻走得特別慢,看著小團子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雖然隻見過這個小家夥兩次,可她莫名覺得兩人仿佛相識了許久。
磨蹭到最後,秦蕭寒醋意橫生,直接將慕雲傾打橫抱起。
謝權和鄺氏跟在後麵,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謝家人擔憂禦家會報複,所以一直盯著禦家的動向,誰知道不過一個時辰,禦家竟然滿門被滅。
除了不懂事的孩童和婦孺,但凡做過一點壞事的人,都死了。
謝權直覺此事與他麵前這個男人有關。
待到秦蕭寒踏出謝家的大門,他才急匆匆的說了一句,“多謝。”
秦蕭寒也緩緩駐足。
他眼底的柔光盡數撒在慕雲傾臉上,笑道:“我做事,與你謝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