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青韶丹爐下的火已經被她用內力催得燒盡了,丹爐之上也有一股藥味傳來。
她的手指撚在丹爐上,也將眾人的視線紛紛吸引過去。
以往失敗的丹藥都是有極重的燒焦味,顯然這一次柯青韶未曾聞見。
她不禁有些得意,眸光略微挑釁的轉向慕雲傾,慢悠悠的掀開丹爐。
裏麵擺著的,赫然是一顆完整的丹藥。
“成了。”
“這麼短的時間便煉成了灰燃丹,不愧是二長老的徒弟。”
“我就說那個慕雲傾沒什麼能力,瞧瞧她,現在還在做什麼呢?”
從始至終,慕雲傾都未曾抬起頭,隻是將那些藥草都整理幹淨,便開始清理丹爐。
丹爐是她往常用的,裏麵還有些剩下的藥渣。
見此,眾人更覺得鄙夷,剛欲開口挖苦一下看,柯青韶這邊就實力打臉了。
隻見她將那丹藥拿出來看了看,一股微風吹過,那丹藥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又在微風中漸漸變成了粉末。
眾人的神色從驚喜變成失落,更有甚者還帶著怒意。
柯青韶瞬間覺得臉頰燒的生疼。
她見慕雲傾還沒動手,便也鬆了口氣,又開始重新整理藥材,起爐煉製。
這一側,慕雲傾也開始行動了。
處理幹淨的草藥按序被她丟進丹爐內。
慕雲傾又將那些整理好的司興草在丹爐下點燃,一次隻放幾根,斷斷續續的送著火。
有人注意到她的動作,也有些恍然。
“我聽說司興草是燃燒後火苗最小且最穩的一種藥草,慕雲傾用它來煉製丹藥,恰恰要比柴火容易控製溫度。”
“呀,我以往怎麼就沒想到呢。”
“……”
不到兩刻鍾的時間,柯青韶的第二顆丹藥又好了,可拿出來的結果一如方才。
眾人漸漸對她的動向失了興趣,便都專注的去看慕雲傾。
慕雲傾兩耳不聞窗外事,動作越來越細致。
瘦下來的慕雲傾雖不說傾國傾城,卻也是姿容俏麗的美人兒。
如今她微垂著眸子,認認真真又淡然幽冷的模樣,恰恰美的讓周圍的人都移不開視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都看的腰酸背疼了,也沒有覺得慕雲傾重複多次的動作有任何的乏味。
場內,唯有一人漸漸黑了臉。
秦蕭寒坐在寬厚的太師椅上,原本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家媳婦兒也是一種享受,偏生那些不長眼的,個個都沒規矩。
“問問比賽還有多久。”秦蕭寒道。
蕭溟嘴角抽了抽,“王爺,煉製丹藥本就沒有時間限製,要等所有選手自行停止,這一場才算結束。”
秦蕭寒的麵色明顯又難看了幾分。
不過如今場上的人已經有一半停下了。
又過了一刻鍾,柯青韶的最後一份草藥也用完了,她的丹爐裏裝了一顆丹藥,卻沒急著打開。
漸漸的,場上隻剩下慕雲傾一人,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她手裏最後一根司興草上。
那根草落下,又燃燒成灰燼,丹爐內也傳來一股怡人的藥香。
不是藥味,而是淡淡的,細聞之下還有些沁人心脾的藥香。
聶宏和眼眸一亮,挑釁的朝著二長老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