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雖然做的過分,怎麼說也是秦蕭寒的乳母,她是不是也做的有些過了?
慕雲傾悄悄看了秦蕭寒一眼,卻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走吧,我們去看看。”秦蕭寒給慕雲傾穿好鞋子,全程都溫溫柔柔的,不見半點急躁。
慕雲傾蹙著眉,“王爺不怪我?”
“怪你做什麼?”
秦蕭寒一把將人攬入懷中,啞聲道:“你現在是本王的心肝兒,本王哪裏舍得怪你。”
“那溫氏不過是府裏的擺設,本王不動她,是不想給先皇留借口找本王的麻煩。”
溫氏畢竟是太上皇親自封的,若是秦蕭寒苛待,前皇上自然要找到借口尋麻煩了。
慕雲傾跟著他的步伐出去,神情還是木木的。
“她,不是你的乳母麼?”
“本王的乳母雖然也姓溫,卻一早被害死了。”秦蕭寒望著天牢的方向,“現在這個,是個替代品。”
慕雲傾也是個靈透的,當即反應過來,說道:“你是說,現在的溫氏害死了你真正的乳母?”
“她怎麼敢?”
“她不敢,但是她背後的人卻是敢的。”秦蕭寒輕笑一聲。
他垂頭望著慕雲傾漸漸清明神色,笑道:“看來你已經清楚了。”
“竟然真的是溫家的人。”
慕雲傾低聲呢喃,雖然她早有過懷疑,卻沒敢想,溫家真的這麼大膽,竟然在皇室安插了人。
尤其,那人如今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九王爺。
“那溫書婉,還有那個我見過兩次的溫媛,都是溫家人嘍?”
“嗯,溫家為本王準備的側妃。”秦蕭寒道。
那些人興許是打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算盤,不想秦蕭寒會從軍,更不想秦蕭寒會早早的就對慕雲傾上了心。
慕雲傾想著,難色忽然有些難看。
“難怪……”
“難怪什麼?”
她瞥了秦蕭寒一眼,忙搖頭,不動聲色的繼續前行。
難怪上一世秦蕭寒死後,溫氏可以一人守著王府屹立長存,也難怪起初她救治秦蕭寒的雙腿時,發現秦蕭寒體內的寒毒加劇。
怕是這一切,都是溫氏搞的鬼。
如此一來,秦景煜借助溫家之勢的猜想便也成立了。
因為溫氏也是溫家人,又幫秦景煜在一定程度上害了秦蕭寒,所以溫氏才會富貴半生。
這般想著,慕雲傾的臉色已經黑沉如陰雲密布。
兩人靠近地牢,溫氏和楚氏的吵鬧聲也越來越大。
秦蕭寒瞧著慕雲傾這副皺著鼻子生氣的模樣,笑了笑,輕點她的鼻尖,“走吧,受了什麼委屈,本王給你做主。”
慕雲傾這才向前邁步,一邊走也一邊將那日發生的事說清楚了。
秦蕭寒聽得臉色越來越沉暗。
一進地牢,他最先看到的,是在角落裏躲清閑的徐如竟。
陣陣威壓,也讓徐如竟有種快要吐血的壓迫感。
他一抬頭,便瞧見一個長相足以傾國傾城,實則卻滿身威嚴的男人正在盯著他看。
徐如竟還沒丟了智商,隱約間已經察覺到秦蕭寒的身份了。
“王……王妃。”徐如竟連忙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