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碗血,我就把這棵草藥給你。”
“我的?”慕雲傾詫異開口。
她兩世學醫,還從不知道自己血有什麼價值。
千越瑾點頭,旁側的隨從竟隨手拿出一個小玉碗和一把刀。
這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慕雲傾也不得不認真了。
“王妃。”蕭溟上前站在她身側,“您還懷著身子,若是失多了血,危險。”
“無礙。”
她打量過那玉碗了,隻放這樣大小的碗,對孩子不會有影響。
那隨從已經過來了。
他們篤定,慕雲傾一定會答應。
剛欲動手,蕭溟便拍開了那把匕首。
“你這刀還不知道幹不幹淨。”
暗衛都有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
蕭溟拿出自己那把精致的短刀遞給慕雲傾,解釋道:“屬下時常用酒水擦拭,幹淨的。”
慕雲傾點頭,眼都沒眨一下便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傷口。
鮮血落地,那隨意眼疾手快的去接。
傷口不大,但血流速度並不慢,沒一會兒慕雲傾便覺得整條胳膊都泛著疼,麵色也微微發白。
簡單的纏繞傷口之後,慕雲傾接了千越瑾的枝淺草便走了。
黑暗的路上,隻剩下兩道身影。
隨從獻寶是的將玉碗端過來,裏麵溫熱的血腥味刺激的千越瑾滿意一笑。
“還不快帶回去交給禦醫。”
“是。”隨從轉身便走,速度越來越快,唯一不變的,是手上的玉碗,紋絲不動。
回去後,慕雲傾開了藥方,放入了枝淺草。
天色已經很晚了,秦蕭寒喝了藥也不見醒,慕雲傾便睡著了。
再睜開眼,已經是翌日了。
溫暖的光照射在床榻上,慕雲傾撐著手臂起來,卻忘了手腕上的傷口。
“嘶!”她不禁痛呼一聲。
“痛了?”
秦蕭寒也連忙起身,雖然有些虛弱,但精神已經好多了。
心裏還別扭著,慕雲傾不願意理他,越過床榻便要走。
望著她這副氣鼓鼓的模樣,秦蕭寒不免輕笑一聲,將人攬入懷中。
“還在怪本王?”
慕雲傾垂頭不語。
秦蕭寒將唇湊到她耳邊,細細的廝磨了一翻,“明知道那個千越瑾不是好人,還要怪本王攔著你與他接觸?”
“秦蕭寒。”
慕雲傾猛然仰頭,後腦卻不偏不倚的磕在秦蕭寒的唇上。
因為牙齒的關係,秦蕭寒的唇角滲血,明顯是磕破了。
慕雲傾看著,心底的惱意不覺的減了三分。
她堅定道:“縱然他不是好人,做的事也與我有關,我應該知道真相。”
“秦蕭寒,無論是你,還是外祖母,都沒有權利將我蒙在鼓裏。”
“所以,現在你清楚了?”秦蕭寒追問。
他舉起慕雲傾的手腕,絲巾粗略的包紮已經有些鬆散,暗紅色的血液也幹涸了。
因著慕雲傾起身的動作,如今中心的位置又被鮮血染透了。
“還不是因為你。”
慕雲傾氣鼓鼓的收回手。
如果不是秦蕭寒這個笨蛋,就算千越瑾想要她的血,她又豈能真的給。
“所以,他找外祖母的目的,隻是想要我一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