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皇後娘娘的人都敢攔著?”嬤嬤黑了臉。
於她而言,雲鬢就是個小丫鬟,還沒有能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的資本。
雲鬢笑笑,“此事若與嬤嬤有關,那奴婢現在麵對的就是一個罪犯。”
“我家王妃說了,若是冤枉了嬤嬤,此事過後,定會親自上門賠罪。”
這話忽然一聽沒有什麼問題,但若細想,便有些篤定的意思了。
秦景溯眸光又一瞬的沉暗,揮手給眾人先賜了座,上了茶。
從始至終,慕雲傾那張素淨的小臉上都未曾出現過慌亂。
她靠著椅背,小腳微微翹起,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還自由的晃兩下,悠閑味兒十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嘉蔭和那個嬤嬤卻愈發的不安了。
如果趙德順沒找到人,怕是早就回來了,如今未歸,許是得了什麼線索,已經尋過去了。
秦景溯坐於上位,一雙眸子略顯銳利,時不時遊走在慕雲傾和許嘉蔭之間。
不知不覺的,心裏的秤杆子也偏了三分。
約麼三刻鍾過去,許嘉蔭終於按捺不住了。
“這麼久的時間,九王妃要找個替罪羊都能挑個來回了。”
“替罪羊?”慕雲傾笑笑,“我入宮隻帶雲鬢一人,皇後娘娘這話的意思,是說王府在這皇宮安插勢力了?”
“這髒水可以潑給我,但若潑給九王府,九王府會不會受著,還要看我家王爺接不接受。”
慕雲傾微垂著眸子,聲音也不失恬淡,偏生營造的這股氣勢,讓周遭的人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許嘉蔭甚至覺得自己在慕雲傾身上看到了秦蕭寒的影子。
她父親特意交代過,不要將秦蕭寒惹急了。
許嘉蔭雙唇緊抿,有些下不來台。
“怎麼?皇後娘娘還是不信?”
慕雲傾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這會兒王爺應該在宮外等我了,若是皇後娘娘心中不安,不如命人將他尋來問問?”
許嘉蔭立刻瑟縮了一下,搖頭,“本宮隻不過覺得高公公去的太久了,哪裏用得著驚動王爺。”
“呦,皇後娘娘息怒,咱家可不是故意磨蹭太久的。”
高德順笑嗬嗬的進來,“實則是因為這小太監藏的太好,讓咱家好一番找。”
“皇上。”
高德順恭恭敬敬的走到秦景溯麵前,“老奴將人找到了。”
“那小太監剛去看診過,不知道聽哪個說老奴在找他,就躲去浣衣局了,老奴派了許多個小太監,才將人給捉了回來。”
一揮手,那小太監便被人帶上來。
那人果真如慕雲傾形容的一樣,滿身紅疹,饒是跪到皇上麵前,也忍不住抓撓。
許嘉蔭身側的嬤嬤,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誰讓你冒名去請九王妃的?”秦景溯開口,作為帝王的威嚴盡顯。
小太監平時就是個打雜的,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抖的更厲害了。
“皇上,奴才,奴才沒去請過九王妃,奴才是冤枉的。”
此話一出,殿內立刻傳來一聲輕笑。
“雲鬢。”慕雲傾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