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方才李太妃對秦景浩緊張的模樣,眾人也不信她這番說辭。
秦景溯黑著臉,問李太妃,“你和淳依,到底在搞什麼鬼?”
“皇上。”許嘉蔭拉了他一下,說道:“莫不是李太妃知道些什麼,卻礙於別人的權威,什麼都不敢說?”
“方才她緊八皇弟的模樣,您也瞧見了,這樣的母親,怎可能會害自己兒子。”
“況且,這東西是在淳依的宮裏找到的,她不是已經承認了麼?皇上還是問問淳依吧。”
秦景溯轉頭看向秦淳依。
這個妹妹是他看著長大的,自然也知道她的為人,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秦淳依會主動傷害秦景浩。
“你說說,怎麼回事?”
“是本公主命人做的,就是本公主命人做的,這種東西,有什麼好說的?”秦淳依一臉懵懂。
許嘉蔭見她如此,心底忍不住一陣興奮,剛欲繼續給秦淳依扣罪名,就見秦淳依將那娃娃撿起來。
“我倒要問問各位,什麼時候做個祈福用的娃娃,也變成南秦的禁術了?”
她把娃娃身上的布料扯開,裏麵出現的,赫然是一個幹幹淨淨的娃娃,正如秦淳依所說,那娃娃身後還綁著一個福袋。
“眾位的眼神怕是都不太好,若不然都靠近了瞧瞧清楚?”
“呦,老奴離的近,可是看清楚了。”
高德順湊上去,將那娃娃接下來遞給秦景溯,“皇上瞧瞧,這可是宮裏民間都用的祈福娃娃啊。”
秦景溯鬆了一口氣。
許嘉蔭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恨不得能將那娃娃盯出一個洞來。
“臣妾瞧瞧。”她緊張的把娃娃扯過來,裏裏外外都翻了一遍,才確定這東西已經被人掉包了。
也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她惡狠狠的看向李太妃。
李太妃也不知道這娃娃為何忽然變了,下意識搖頭。
“皇嫂盯著李太妃做什麼,你若是好奇這娃娃是怎麼做的,也該來問本公主,她能告訴你什麼?”秦淳依嘲諷一笑。
許嘉蔭回神,眸色有些尷尬,“本宮瞧著這娃娃做的精致,與李太妃的手藝有些相像。”
“這就奇怪了。”
秦淳依笑笑,“皇嫂入宮還沒多久,怎麼就對李太妃這般了解,竟連她的針線手藝都能一眼認出來了?”
隨著她的話,眾人都不禁麵露狐疑。
許嘉蔭的臉色黑了又黑,終是沒再說什麼。
從許嘉蔭緊張的奪走那個娃娃查看時,秦景溯就察覺到不對了。
他直覺,此事又和他這位皇後有關。
“李太妃,你就沒什麼話要說麼?”
慕雲傾看向秦景浩的方向,“方才忘記告訴李太妃了。”
“八皇子這毒,雖然入肺腑尚淺,但終究是傷了根本,十年之內,他不能跑、不能跳,更不能習武,若是再嚴重些,他甚至連路都要少走。”
十年!
李太妃傻眼了,十年之後,她的兒子可就成年了。
如果十年無作為,秦景浩就隻能是個閑散無能的王爺了。
“這,怎麼會這樣?”當初說好的,明明不是如此。
想到自己兒子這一生都毀了,李太妃眼中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