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王爺交代了,讓您好好養著,他定會將師父給您帶回來。”
“你!”慕雲傾氣惱的指著她,半晌也未曾說出一句話來。
雲鬢也急了,淚水吧嗒吧嗒的落下來,“奴婢隻是不想王妃真的去千越冒險。”
“先前,您才剛傷了身子,若是再出個意外,奴婢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慕雲傾也知道她的心思,無奈的歎了口氣。
“王爺走了多久了?”
雲鬢道:“三日前,將您哄睡了之後,王爺連夜就走了。”
說著,她還不忘補充一句,“王妃,您現在去,也追不上王爺了,不如就在王府乖乖等王爺回來。”
“王爺走時帶了許多暗衛,定能安全的在千越回來。”
慕雲傾不禁怔住,她還是第一次見雲鬢在她麵前這麼能說。
“你呀。”慕雲傾上前,捏了捏雲鬢的臉頰,“跟著我,還真的可惜了你這一張巧嘴,會說的很。”
雲鬢還道慕雲傾嫌棄她了,眼圈兒瞬間紅了。
“行了,我不怪你,去準備早膳吧愛,我餓了。”算起來,她已經有三日沒有吃東西了。
雲鬢雖然按時給慕雲傾送營養湯,也隻能維持慕雲傾的性命罷了,並沒有辦法果腹。
“奴婢一早就準備好了,王妃洗漱過後就能用了。”雲鬢吸了吸鼻子,總算把眼淚都憋了回去。
知道慕雲傾醒來後一定會餓,廚房一直煨著雞湯,還有一些軟爛容易消化的食物。
用過膳之後,慕雲傾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如今天暖了,雲鬢搬了一張椅子在院子裏,又準備了茶點,讓慕雲傾坐在院子裏看書。
隻這醫書還未曾翻動兩頁,就見小福子急匆匆的跑進來。
雲鬢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心裏咯噔一下,正準備詢問,就見小福子拿了一封信出來。
“甬路州來的,好像是賀衡寫的。”
慕雲傾掃了眼信封右下角,寫著一個的小小的衡字。
想必是賀衡回到甬路州溫家之後,已經安定了,這才命人送了信來。
慕雲傾拆開看了兩眼,麵色卻忽然凝重。
她攥著信紙的手猛然收緊,盯著上麵的文字,也看的越來越仔細。
賀衡回到甬路州之後,便找了他父親遺留下來的一些親信, 查了有關賀掌櫃死因以及仇家。
結果並不是千越瑾,或者說,千越瑾隻是起到了一個參與的作用,真正實施的卻是溫家的人。
所以說,千越瑾和溫家有聯係,或者說,兩方根本就是在合作。
“人心的貪婪,還真是毫無底線。”
氣惱之下,慕雲傾的手指微微顫抖。
一個惦記著她肚子裏這孩子血液,一個則惦記著她母親的铩羽令,一狼一狽,剛好密謀了。
慕雲傾琉璃色的眸子在那些黑色墨跡的映襯下,忽然便的一片漆黑,猶如千年不動的幽潭,靜的讓人恐懼。
記憶中,她所聽說的母親,從未離開過京城,那塊铩羽令又是從何而來?
慕雲傾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