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現在就是個被嚇破膽子的小鹿,連連點頭,“我什麼都沒瞧見。”
“算你識相。”男人爬上窗子,又像是怕慕雲傾反悔一般,惡狠狠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慕雲傾連忙低頭,直到那人走了,她才慢悠悠恢複原狀。
隔壁隱約間已經有動靜了。
慕雲傾冷笑一聲,緊接著從衣袖內拿出藥膏,反反複複的在傷口處抹著。
不消一會兒,那些疹子便消退了,甚至連即將破皮的位置也完好如初。
她順著旁側的窗子出去,蕭嵾正在等她。
從慕雲傾進了這間屋子開始,蕭嵾便一直守在外麵。
他問慕雲傾,“那個二老夫人,該怎麼處理?”
“這個教訓就足夠她受著的了。”慕雲傾並不打算戳穿她,到底是賀家的人,她得幫賀衡留住這份顏麵。
“蔣茹那裏查的怎麼樣了?”
蕭嵾頷首,“與王妃猜測無異,她那夫君的生意都是靠著下作手段換來的。”
“那個蔣茹,也是靠著這些下作手段才做了平妻。”
“嗯。”慕雲傾想了想,“將這筆賬給他們記下來,回了寒家之後,再算清楚。”
她看了看二老夫人的屋子,又道:“找輛馬車,我們先回去。”
馬車蕭嵾已經備好了,兩人走了後門出來,悄無聲息的上了馬車。
路過一條稍繁華的街道時,蕭嵾忽然停下來。
慕雲傾蹙眉,“發生什麼事了?”
“王妃,瞧見熟人了。”蕭嵾走到馬車的窗戶邊,壓低聲音,“是寒家的人。”
慕雲傾朝外看了眼,隻見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進了酒樓。
“你女人?”她問蕭嵾。
蕭嵾立刻尷尬的搖搖頭,“不是屬下的。”
“那是王爺的?”慕雲傾的臉色明顯一沉。
這下蕭嵾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他實在沒有說謊的天賦。
半晌,他才組織好語言解釋道:“算是王爺的桃花債。”
“耿絮兒喜歡王爺,王爺卻是一直不待見她的。”或者說,那個叫耿絮兒的女人有野心,一直盯著家主夫人的位置。
見慕雲傾的神色稍微緩和了幾分,蕭嵾才繼續開口,“家主不在寒家時,這些人本該在寒家本部處理各種事宜,又怎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尤其如今甬路州大亂,這些人更該在寒家主事才對。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雲傾下了馬車,重新戴了麵紗。
兩人沒有走正門,而是尋到了耿絮兒去的雅間兒,悄悄上了屋頂。
都是會武的人,慕雲傾隻得先往屋內撒了些藥,延緩一下這些人的反應速度,才悄悄拆了一塊兒瓦片向內看。
屋內有三個人,一個是剛才見過的耿絮兒,一個是寒家的掌事寒賓,還有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始終低著頭。
這人無論怎麼看,慕雲傾都有種熟悉感。
她側頭朝蕭嵾遞去一個詢問的眸光。
蕭嵾搖搖頭,他也覺得熟悉,可如今未曾瞧見人模樣,無法確定。
正巧,那人忽然抬起頭,露出的卻是與秦蕭寒如出一轍的臉,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眼角處有一顆紅痣,更顯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