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夫人的臉,被打的生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廖管家一眼。
“老夫人,奴才……”奴才了半天,廖管家也沒有繼續說。
大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出口的話已經沒有半分可信度了。
“老夫人,你可還要話說?”
慕雲傾挑挑眉,“或者說,你廖家在人贓俱獲的情況下,還要重新審查一番?”
廖老夫人回頭看慕雲傾,又被慕雲傾懟了一句。
“您總不會懷疑,這些東西是我對他的栽贓嫁禍吧?”
事發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很多人了,慕雲傾和蘇伯塵一路過來也有人瞧見,廖老夫人就是想說,這會兒也開不了口。
“蕭嵾。”
慕雲傾一開口,廖管家便瑟縮以下,緊緊的扒住廖老夫人的腿。
“老夫人,是奴才手腳不幹淨,奴才知錯了,奴才是簽了府中死契的,您要打要罵我都挨著,別送我去府衙。”
“慕大夫,是我不該見財起意,我認罰,您打我,您怎麼打我都行。”
望著慕雲傾冷硬的臉,廖管家真的是豁出去了。
他跪爬到那小廝麵前,“他的死與您無關,都是小的太害怕了故意栽贓給你。”
“是他見您這馬車華貴,便起了意,勾著我一起過來,跟您沒有任何的關係。”
慕雲傾冰冷的眸光轉向蕭嵾,蕭嵾在那小廝身上翻了翻,又翻了幾個簪子出來,都是慕雲傾馬車裏的。
這兩人合作作案,廖管家拿大頭,小廝拿小頭,如今一個丟了命,一個卻想相安無事?
慕雲傾覺得可笑的緊。
她淡漠的在周圍看了一圈兒,不得不佩服這個廖管家收攏人心的能力了。
若是今日真的將他送到府衙,還不知道這些丫鬟小廝要怎麼對付她和蘇伯塵。
或許膳食裏被丟沙子的事都會發生。
“蘇伯塵,你說,該怎麼處理?”她幹脆直接甩鍋。
蘇伯塵自然也看清楚眼前的形勢,朝著廖老爺和廖老夫人微微福身。
“本就是我與慕大夫多有打擾,此事既然沒有損失,就不做深究了。”
“廖管家畢竟是府中的家奴,還是由二祖父、二祖母做主。”
廖老夫人神色中這才略見滿意。
“老爺,你說吧。”
這句你說吧可是包含了許多故事。
廖老爺一向都是怕這位夫人的,唯唯諾諾的想了許久,才歎了口氣,“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饒是如此,那廖老夫人也覺得罰重了,隻不過如今人多,她沒有表現出來。
慕雲傾和蘇伯塵回轉時,還不忘小聲調侃一句,“若不是你那二祖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還以為她和那個管家有什麼情誼呢。”
蘇伯塵心裏咯噔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
這些傳言,他少時還真的在外祖母家聽說過。
想到廖老夫人和廖管家的模樣,蘇伯塵打了一個寒顫,不敢繼續想了。
“我先寫一張藥方,給師父和淳依先用著,過兩日身體有了變化,再換了新的來。”
慕雲傾坐在桌前想了想,提筆,一口氣寫了一整張的藥方,還著重標出兩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