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眼看向屏風之後,裏麵的兩個大夫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卻仍舊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慕雲傾緩緩回神,“所以,老夫人,你憑什麼覺得請我看診,是理所當然的?”
“你!”廖老夫人的臉被氣的青白交替,好半晌才喘上來一口氣,“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哦!”慕雲傾漫不經心的應聲,轉身便要走。
剛好這時候裏麵的兩個大夫也急匆匆的跑出來,愧疚道:“老夫人,這大少爺的病太邪門了,我們,我們無能為力。”
“還請府上另請高明。”
所有人看完這兩個大夫的反應,都轉身去看慕雲傾。
廖老夫人也匆匆瞥了一眼,到底因為麵子,沒有說什麼。
“夫人。”廖老爺終於忍不住開口,“你要看著凡中就這麼去了?”
“你先站住。”廖老夫人生硬的開口,“需要多少診費?”
“隻要你不獅子大開口,廖家都能給你。”
做了半輩子高高在上的人,這已經是廖老夫人放低姿態的極限了。
不過慕雲傾天生就是個倔脾氣,她就是要擊碎廖老夫人的麵子,把她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裏踹下來。
對,就是用踹的。
她轉過頭定定的望著廖老夫人,一字一頓的說道:“誰說,給了診費我就一定要看診了?”
慕雲傾又問在座的眾人,滿眼好奇,“南秦的律法,何時有過這個規定。”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能回答慕雲傾這個刁鑽的問題。
廖老夫人被她氣的渾身顫抖,“你,你竟敢耍我?”
“夫人。”廖老爺嗬斥一句,“你安生點,少說兩句。”
“都說醫者仁心,慕大夫,你總不能看著我這孫兒喪命吧?”
“自然不會。”
慕雲傾說的很肯定,就在廖老爺鬆了一口氣時,又幽幽的補了一句,“大少爺最多咬斷自己的舌頭,暫時還死不了。”
“舌頭斷了,我沒有本事接,但這命還是能保住的。”
“那……那人不就廢了麼?”
廖老爺的心都涼了一大截了,他連忙看向身側的廖老夫人,“夫人,你服個軟,給慕大夫賠個罪。”
這個空檔,屋內的廖凡中又鬧起來,畫麵驚悚不已。
眼見著自己疼愛的孫兒口中不斷的滲出血來,廖老夫人咬咬牙,總算是改變主意了。
“方才是我不對,我給慕大夫賠罪。”
雖說這話說的沒半點誠意,但是看著廖老夫人屈辱的神情,慕雲傾莫名有種舒服感,也算過的去了。
“廖家賠罪,都是空著手的麼?”
“這……”廖老爺反應過來,連忙揮手,“快,備些禮來。”
“把我書房那棵千年人參給慕大夫拿過來。”
小廝把一盒禮金和人參拿過來時,廖老夫人的側臉已經抽搐的不成樣子。
不要禮金,卻也沒少拿,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躲在下側的廖管家都眼紅了。
他被打的地方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又怎能見得了慕雲傾好。
“範翠。”他扯了下身邊的小丫鬟,小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