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有些警惕的盯著慕雲傾,“你這賤婢又要耍什麼花樣?”
“你和這個冒牌貨對寒家圖謀不軌,早就應該死了。”
“父親。”耿絮兒轉向陳閣老,急忙道:“快把這個賤婢抓起來。”
“還有這個冒牌貨的屍體,直接丟去亂葬崗,放在寒家,簡直就是汙了寒家的地方。”
陳閣老一早就和耿絮兒商定好了處理辦法,想到之前這個寒時把他關在後山,現在卻要任由他擺布,心裏就一陣痛快。
“來人,聽大小姐的。”
說完,立刻有一隊護衛出現,手持長刀,一步步逼近慕雲傾和秦蕭寒。
早在耿絮兒要把秦蕭寒丟進亂葬崗時,慕雲傾身上的氣場就變了,在冷厲之上,又浮現了一股讓人望而卻步的陰暗。
“誰敢動我?”
慕雲傾握在衣袖內的手緩緩伸出,一個烏黑的令牌頓時展現在眾人麵前,正是離開京城之前,蕭嵾交給她的家主令。
“家主!”
見家主令如見家主,一眾護衛雙腿一顫,瞬間都跪了下去。
在場者,除了蕭嵾都傻眼了。
“原來是真的。”寒銀霜呆愣愣的跪下去,還順勢扯了扯身側的寒賓。
她之前還懷疑,慕雲傾說孩子是寒時的,不過是想見寒時的借口,沒想到……
寒賓同樣沒想到,雙腿虛軟,以單膝撐地的方式伏在一側。
齊閣老和祝閣老幾人臉色有些不自然。
以往秦蕭寒從不會用家主令壓他們,他們自然也沒跪過。
現如今令牌在一個小丫頭手裏,尤其這小丫頭還是與他們息息相關的,這叫他們情何以堪啊。
慕雲傾也注意到幾人的神色,語氣淡淡的道:“幾位閣老就免了吧。”
陳閣老憤慨的扭頭,心底終究對慕雲傾信服不起來。
半晌,耿絮兒終於反應過來,瞪著慕雲傾手中的家主令,眼底一片猩紅。
“你這賤婢,是如何將家主令騙到手的?”
“是不是你和這個冒牌貨殺了真正的寒時?”她眼中浮滿了恨意,“我今日,就要為寒家主報仇。”
隨著她這句話結束,周遭殺意四起。
就在耿絮兒準備對慕雲傾動手時,正堂內忽然傳來一聲輕飄飄的低笑。
“嗬,這就反悔了?”
慕雲傾抬起眼瞼,一雙琉璃色的眸子此刻在陽光的映襯下亮的攝人,“方才是誰說,拿著家主令就是家主了?”
“對啊,耿丫頭,你該不會想反悔吧?”
齊閣老終於找到契機上前,“你總不能看著我們傾兒丫頭肚子大了身子弱,就欺負她吧?”
“她與這小子有無關係,還有這小子是不是冒牌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齊閣老皺了皺鼻子,早就有些看不過陳閣老和耿絮兒在寒家的行事作風了。
“齊閣老,你可不要被這個賤婢騙了,家主可從沒說過他有女人,還是個大了肚子的女人。”耿絮兒不服。
原本她就厭惡慕雲傾,現如今慕雲傾手裏拿著家主令,她更視慕雲傾為眼中釘,恨不得現在就能將慕雲傾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