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宣城的街上,還有一個人正在愁眉苦臉。
蕭溟望著一家挨著一家且人滿為患的酒樓,腦子都炸了。
他為何要聽從王妃的安排晚些出來,現在竟然將人跟丟了。
若是被王爺發現……
他直接打了一個冷顫,想都不敢想。
宣城有城禁,這會兒城門本該緊閉,月光下,最北側的門此時卻悄然開了一道縫,兩匹駿馬迅速跨越城池。
蕭嵾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見前側的馬停了,才敢悄悄上前。
“王爺,蕭溟隻說他與王妃進了宣城,並未交代落腳點。”
秦蕭寒淡漠的掃了他一眼,“發信號。”
“是。”蕭嵾順利的點燃一顆信號彈,擔憂不明顯,忙又補了一顆。
他祈求蕭溟能早些看到,免得讓他一個人麵對王爺這個能凍死人的冰塊兒。
這個想法還未落實,蕭嵾就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下意識看向秦蕭寒,還以為自己照顧不周,把人給得罪了。
秦蕭寒回頭,“何事?”
“沒有,屬下隻是在想,若王妃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高興。”
他極力奉承一句,連忙向後退了兩步躲起來。
蕭溟急匆匆趕來時,隻看到站在巷子口的蕭嵾。
他氣惱上前,狠拍著蕭嵾的肩膀,“你找我,最好是真的有事,若不然……”
“王,王爺!”抬眸看到巷子內熟悉的身影,他心髒猛然一縮,跪了下去。
蕭嵾見他驚訝的程度一點都不比自己差,心裏總算平衡了些,不禁湊到他耳邊,低聲道:“王爺隻是來找王妃的,別怕。”
就是因為來找王妃的,他才怕啊!
秦蕭寒語氣清冷,問道:“王妃呢?”
“屬下無能,將王妃跟丟了。”蕭溟硬著頭皮說道。
瞬間,整個巷子的氣場都變了,如冰封萬裏,如寒霜密布,森寒又幽冷。
蕭嵾和蕭溟的心同時提起,兩人感受著秦蕭寒身上的威壓,嘴角紛紛滲出血來。
“王爺,王妃命令屬下如此,屬下不得不從。”
蕭溟頂著這股壓力開口,勉強消了秦蕭寒一層怒火。
周身的壓抑感削弱了一層,蕭溟抓住機會,將事情和秦蕭寒一一交代清楚了。
雖然他仍舊有錯在身,好在秦蕭寒將威壓收了回去。
蕭溟擦了擦嘴角的血,“屬下已經派暗衛去那條街上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王妃的消息。”
秦蕭寒:“所以,是徐家做的?”
蕭溟低聲分析:“按照屬下的推斷,不是徐家便是葉家,但是葉笑延是在王妃被擄走之後才跑的,所以徐家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葉笑延在他們手上時,葉家也不敢輕易出手,唯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徐靈珊能做出這種事來。
秦蕭寒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皺,“那就,先從徐家開始。”
說著,他從身上拿出一塊兒與家主令極為相似,卻又不是家主令的牌子出來。
蕭溟看清之後,頓時一驚,急忙又跪了下去。
蕭嵾也一臉驚恐,“王爺,您要動用龍虎衛?”
一個小小的徐家,用龍虎衛去對付,就好似殺雞用了宰牛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