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承安。
他今晚一身盛裝,溫文爾雅的臉上掛著禮貌溫和的微笑,宛如一個貴族王子。
見他走過來,慕承舟的表情冷了幾分,卻依然彬彬有禮地轉身,淡淡地說:“許公子,哦不,現在應該叫許總了?”
許承安臉上笑意更深。
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一個溫和斯文讓人如沐春風,加上他們外表都格外出眾,又是在A城赫赫有名的人物,此刻站在一起,頓時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注目。
連帶著蘇若瀾,也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簡短的對話後,兩個男人不約而同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蘇若瀾察覺到兩人之間,為了打破這種局麵,笑了笑,看向許承安:“學長最近如何?”
“一切都好。”
見蘇若瀾主動向自己搭話,許承安彎了彎嘴角,目光更加溫柔了幾分:“托你的福,許氏最近發展的很順利,我已經完整地拿到管理權了。”
說這話時,他似有若無地瞥了慕承舟一眼,眼神透著隱隱的炫耀。
慕承舟的表情更冷了。
蘇若瀾沒有發現這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聽說許氏發展得不錯,她也由衷為許承安高興,發自內心地祝福了一句。
她早就聽許承安說過,許家這一代有眾多子女,人人都對繼承者之位虎視眈眈,要想贏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
顯然,許承安成了最後的贏家。
“若瀾,我們走。”
慕承舟似乎沒有和許承安多聊的打算,徑直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蘇若瀾衝許承安歉意一笑,正想跟上去,卻聽許承安在背後道:“慕總,你的未婚妻還在醫院裏躺著,怎麼,你就一點都不關心?”
慕承舟腳步一頓。
片刻之後,他轉身注視著許承安,眼神冷得仿佛能將眼前的人刺穿。
蘇若瀾一陣不安,生怕慕承舟當場發怒,連忙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慕承舟察覺到她的動作,黑眸中蘊的寒霜融化了些。最後他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頗有嘲諷意味的笑容:“許公子,奉勸你一句,別人的家事不要多管。畢竟,物極必反,一個人若是過早地爬上這輩子的巔峰,接下來就隻能等著下墜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許承安臉色一變。
慕承舟沒有同他解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拉著蘇若瀾離開。
察覺到身邊男人的心情不佳,蘇若瀾也沒有選擇再開口,陪他默默地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試探著問:“承舟,你和學……許總之間有什麼過節?”
“過節倒稱不上,最多也就是利益會有衝突罷了。”慕承舟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轉頭定定地看著蘇若瀾:“隻不過,我說了,我這個人占有欲很強,若是對屬於我的東西或人心存覬覦,我是不會客氣的。”
“我和許承安之間沒有什麼,大學的時候,他確實追求過我,也幫過我不少忙。但是我對他沒有那種感情。”蘇若瀾不知怎地有些慌,立刻停下腳步向慕承舟解釋。
她確實不希望慕承舟會因此與許承安為敵,可更多的,卻是擔心他誤會。
“真的?你從來沒有一點喜歡過他?”慕承舟反問。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蘇若瀾見他懷疑,頓時更加著急,不假思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