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警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案子,雙方各執一詞,隻要慢慢調查總能查出哪一方在撒謊。可今天這案子卻有點難辦——這兩個容貌相似的女人,一個是許家的兒媳婦,另一個更是慕氏總裁不顧傷勢救上來的,想必在慕承舟心中地位也不低。
無論錯在哪一方,都是個極難處理的硬茬子。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雙方和解,但看兩人這副你死我活的模樣,和解似乎是最不可能的選擇。
“蘇若瀾,你還在狡辯!”
不等警察回話,張鳳琴就狠狠瞪了一眼蘇若瀾,怒道:“之前那次我已經不計較了,你居然還不知收斂,鬧到我們家裏來。許家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張夫人,您也別太著急,這件事本來就不好說,現場又沒有監控錄像,我們趕到的時候,兩位蘇小姐都在水裏,你怎麼能肯定就一定是若瀾把你的兒媳婦推進了水裏?”
阮夢妤的態度很客氣,說出來的話卻很好地反擊了張鳳琴的指責。
“是嗎?”
張鳳琴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那你倒是說說,這蘇若瀾要是個好的,她明明知道自己姐姐馬上要嫁給我兒子,為什麼還特意找上門來,偏偏她倆長得還這麼像,你敢說她沒有安別的心思?”
薑到底還是老的辣,張鳳琴這句質問,無疑是一針見血。
就連阮夢妤的表情都微微一僵,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蘇若瀾,似乎在等她回答。
蘇若瀾本來想說出許承安讓自己來見麵的事情,可想起許承安當時那般驚慌緊張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
“怎麼?說不上來了吧!”
張鳳琴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說起話來底氣更足,充滿嘲諷:“哼,我就知道,這小三生的女兒和她媽一個德行,看見琪恩要嫁到我們家氣不過,就想著裝狐媚勾引別人的丈夫!”
“我沒有做這種事!”
張鳳琴的話太過刺人,蘇若瀾隻覺得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湧上頭頂,情緒的爆發讓她下意識脫口而出:“我來許家,是許先生叫我過來的!”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蘇琪恩的臉更白,而張鳳琴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而許承安的身體抖了抖,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攥成了拳。
見他這副反應,蘇若瀾頓時有些後悔。但話已經說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也來不及了。
還是張鳳琴先反應過來,鐵青著臉道:“蘇若瀾,你別血口噴人,承安最近在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籌劃他和琪恩的婚禮,成天忙得見不到人,他為什麼要讓你過來?”
“你想找理由,也找個合適點的,別想著往承安身上潑髒水!”
蘇若瀾不說話,往許承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許承安的身體抖得更厲害,臉上的表情也更加不安。
看到他如此反應,蘇若瀾的心漸漸涼了。
——難道,今天的事情,隻是他設計好的,想故意引自己入這個圈套?上次宴會之後,張鳳琴就一心想找自己的麻煩,但那天晚上她和慕承舟在一起,慕承舟也提供了充分的證據,對方才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