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無骨的小手帶著意圖地在胸膛上遊移,這感覺,與她之前為自己推拿解毒時完全不同。
晏季的眸光一沉,一雙眼危險地看向懷裏的女人。
然而,此時的雲妙音雖然睜著雙眼,雖然意識尚存,但理智卻完全不在線。
一張好看的臉上鋪滿紅霞,一雙眼睛蒙著霧氣,就這樣呆呆地看向低頭看她的晏季。
甚至,還咽了咽口水,嘟囔了一句:“真帥。”
晏季額頭上的青筋一跳,長出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醒醒!”
常年握劍的手,手心帶著厚厚的繭,拍在臉上有著粗糙。
然而,雲妙音卻順勢用臉在上麵蹭了蹭。
那樣子,就像黏人的小貓咪在撒嬌,更像撩撥人的心。
晏季的手不禁僵住。
因為除了那絕色臉蛋下萌萌的樣子,那柔弱的觸感在手心下,亦是讓他心都像被羽毛輕輕地撓了一下。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有些癢還有些慌亂,他很不喜歡!
所以,手順勢而下,直接握住她的肩膀:“雲妙音,你給本王老實點。”
然而,臉上沒有了手的雲妙音卻很不滿,幹脆埋進晏季的胸磨蹭著。
而似乎那感覺讓她很滿足,她的手竟是從胸口伸上去,摟住了晏季的脖頸。
那樣子竟是又誘又萌。
晏季甚至不知道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詞是如何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
讓人想要采擷,卻不忍她的青澀。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胸前,因為太過火熱而急促,一路蔓延到他的脖頸。
偏偏那在脖頸上的手又很不老實,甚至一度朝著他的耳朵攀去。
若是以往,膽敢接近他的女人,他隻需要一腳踢飛。
但這個女人……
晏季告訴自己,一定是因為她太記仇,而且,對自己還有用!
“快點,沒吃飽嗎!”晏季忽然發怒,對著外麵的車夫大聲吼道。
車夫身子顫了顫,揚鞭狠狠抽了幾下馬背,高聲喊了一聲“駕”,但人卻很委屈。
這是馬跑的,又不是他,他吃不吃飽有什麼關係啊!
馬兒終於在背負著極大壓力下跑到了季王府門前,晏季拿出披風將雲妙音的身上一遮,便抱著她跳了下去。
隻對著迎上來的管家吩咐一句“讓大夫過來”,便大步朝裏走去。
府內,眾人的下巴險些掉落。
季王平日生人勿進是舉國皆知,甚至,最形象的說法是,季王周圍三尺,寸草不生。
結果,這一出手就抱著個大姑娘回來。
而且,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這姑娘的手在季王通紅的耳朵上?
天啊……地啊……神明啊……
他們竟是開天辟地有幸見證曆史之人啊!
而相對於他們心中的呐喊,那個被見證曆史的人,終於走進屋子,一把就將雲妙音放到了床上。
隻是,待他要起來之時,那隻本在他脖頸處的手卻死死地將他纏住。
晏季眉頭一鎖,低聲命令道:“放開。”
然後,他就看到雲妙音仿佛和他作對一般,將另一隻手也放了上來。
晏季深呼一口氣,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