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奇了,就算府內的大小姐不在,院中不是還有其他幾個丫鬟,難道其他人的命便不是命了?”
忽然,人群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雲妙音方才正在焦急思索,這會聞言不由抬起頭,望過去。
隻見一個身著寶藍色衣衫的男子,手持一把水墨折扇,立於人群中。
奇怪的是,明明在他周圍有很多人,卻讓人在看到他之後,不自覺地將其他人當成了背景板。
因為那樣的風姿,不管站在哪裏都會是焦點。
隻是,記憶中似乎並不認識這個男人,但不管怎麼說,他是在為自己解圍,雲妙音還是對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那男人微微一怔,遠遠地對著她頷首。
而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也是讓大家恍然大悟,隻覺自己搞錯了重點。
張攀反應過來,更是慚愧不已。
這大小姐處處為他鋪路,他卻一句都未能幫襯住大小姐。
所以,當即怒道:“大膽刁奴,死到臨頭還不忘為主子潑一盆髒水,罪加一等!帶走!”
素蘭身子一顫,還是不死心道:“大人,奴婢冤枉啊,大小姐夜不歸宿是事實,奴婢隻是說出了實情!”
眾人再次議論紛紛。
張攀臉色一沉,從未覺得自己能力如此不足過,下意識抬頭看向雲妙音,卻見她此時亦是鎖著眉,似乎也沒什麼好的對策。
而周遭人群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因為那幾個早已潛伏在人群中的人,已經開始故意對大家的思想作著引導。
身邊,風如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在雲妙音的耳邊輕聲道:“小姐,你就說出季王吧,你為王爺做了那麼多,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啊。”
“對啊,不僅如此,你還救了這滿城老百姓的性命呢!怎麼能讓大家這麼誤會你呢?”一旁,子煙聽著某些不堪入耳的話都快氣哭了,若不是顧及雲妙音的想法,她都快要衝出去對著世人說明了。
然而,雲妙音還是搖了搖頭,輕笑一聲,小聲道:“我做那些本就不是為了讓人感激的,這件事說出去會引起恐慌,對國家和王爺都不利,罷了,隨他們說去吧,我反正也不在乎這些。”
風如和子煙對視一眼,兩個人眼眶都是通紅。
雲禦史亦是臉色十分難看,當即對著百姓們道:“我小女幫我打理府上之事,出門耽擱實屬正常,還請大家不要妄自揣測。”
隻是,猜測這種事,一旦在人們的腦子裏滋生,豈是單憑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能阻擋住的?
所以,眾人們雖然有些紛紛應承著稱是,但臉上的表情卻告訴大家,他們分明不是這麼想。
然而,既如此,雲禦史亦是無可奈何。
張攀見狀,隻能高喊道:“來人,將這刁奴帶走,其他人都散了!”
然而,這話剛落,還沒等人將這些百姓驅散。
就聽一陣馬蹄聲傳來,接著,一個聲音高喊著:“長公主駕到!”
長公主一直都是北辰國人民心中默認的功臣。
眾人皆知道,她當年為了國家不得不遠嫁,從而犧牲了自己一生,所以,從心裏對她都是發自內心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