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的頭暈好不容易微微有些緩和,聽到這句話,頓時又覺得氣血有些上頭,當即就要再直起身子,卻覺肩膀被晏季的大手忽然壓住。
“自己是大夫,還這麼亂來,這會兒就不記得遵醫囑了?”
耳邊,晏季責怪的聲音傳來,卻讓人覺得異常溫柔。
雲妙音的身體終於又放鬆了下去,休息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頭徹底不再發暈,眼前也不再發黑,才從晏季的肩膀上緩緩而起,輕咳一聲道:“謝謝。”
晏季挑挑眉,並未作聲。
雲妙音卻不禁想到方才的事,忍不住撓撓頭道:“王爺,方才……是怎麼回事啊?”
晏季嘴角一揚,眸中有揶揄之色:“你是指投懷送抱還是對著本王亂摸?”
“不可能!”雲妙音當即驚恐地搖頭,十分肯定。
晏季眯著眼看她:“你以前沒喝過酒?不知道自己醉了以後什麼樣?”
雲妙音蹙眉想了想。
她在現代時,因為急診室工作很忙,所以,並不像在普通的公司裏那樣,能夠常常有機會和同事在假期聚會。
畢竟,他們的工作性質讓他們不可能有全體醫生都放假的時候。
因此,她喝酒的機會是少之又少,但是,每個人大學畢業的時候都會經曆散夥飯,隻不過,她記得當時自己喝的是啤酒,因為不太喜歡,也喝得並不多,喝完了隻是覺得有些困,便回去睡了一覺。
全程她都記得很清楚,按理應該是沒有醉,根本就沒有這種記憶中斷,簡稱斷片的時刻。
難道,是因為啤酒的度數太低?
擔心回答喝過酒會被晏季詢問是什麼酒,雲妙音幹脆搖了搖頭:“沒有。”
晏季的神情頓時緩和了不少。
不過,卻斜瞟著她道:“沒有喝過酒,還這麼肯定自己沒做過本王說的事?”
雲妙音頓時一噎,但是,盡管他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但情感上依舊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所以,忍不住懷疑地看向他,嘟囔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又不是吃了春……吃了那種藥,我怎麼會那樣?”
“嗬……”晏季皮笑肉不笑地輕嗬了一聲,“你吃了那種藥才不會僅僅那樣呢。”
一段羞恥的記憶頓時湧上雲妙音的心頭,她的臉瞬間爆紅。
這都什麼事啊?
吃那種藥把人家給撲倒了。
喝個酒還把人家給亂摸了。
我去,她是不是得給人家負責啊。
所以,一時間有些心虛,也不再質疑他的話,而是幹笑了兩聲道:“咳,那個……王爺,如果是這樣,我給您賠不是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被貓撓了。”
晏季:……這個比喻。
要是真有貓敢撓他,那早就不會完好無缺地坐在這了。
不過,方才的她確實像貓,如今頂著一頭亂毛更像。
想到此,他嘴角一揚:“本王才不會計較這些,不過,你的確需要讓人幫你梳妝了。”
雲妙音一愣,想到自己方才的姿勢,嘴角抽了抽,趕緊問道:“現在幾時了?離祈福大典還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