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也覺得我想多了嗎?”水若茗眉頭幾乎擰成一條線,“但雲姑娘可知道,他那日在月老祠行動之後,月老廟周圍便以重建名義被圍了起來,無人可以進入,柴蒙大人也不見蹤影,這一切,雲姑娘不覺得太巧了點嗎?”
聽到這話,雲妙音的眉頭也不由微微蹙起,下意識道:“月老祠?就是上次你和季王一起去的那一個?”
水若茗微微一怔,似是有些害羞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雲妙音的眼眸一閃,莫名不想看她這樣的神情,更不想知道晏季和水若茗一起參拜月老的具體情形。
因此,她眼神移開,微微一笑道:“的確是巧了一些,不過,既然是曾經行動過,或許是毀壞了月老祠需要修繕吧?”
“那也不必連那片梅林都不讓人前往吧?”水若茗似是並沒有發現雲妙音的異常,再次說道,“而且,這兩日我祖父偶感風寒,想去宮裏請秦太醫,也發現他這兩日告了假,我隨口多問了兩句,得知秦太醫告假之前,曾經與柴蒙大人接觸過。”
“秦太醫?”雲妙音眼眸一抬。
“對。”水若茗點點頭,“皇宮裏最德高望重的老太醫,從季王幼年,一切病痛便均由他診治。”
雲妙音的心猛地一跳。
難道,是晏季的火寒毒犯了?
雖然她不知道這位秦太醫知道多少,可是,既然是晏季的指定太醫,如今又剛好在與柴蒙接觸後告假,那的確是可能因為晏季。
心頭不禁湧起許多的擔憂,但,看了一眼麵前焦急的水若茗,腦子裏一個疑問還是忍不住問出:“此事是有些奇怪,不過,我對這些人還不如水姑娘熟悉,水姑娘為何來找我呢?”
“哦。”水若茗忽而低眉,“是因為我知道雲姑娘會醫術,萬一季王真的是有什麼身體上的緣故,或許雲姑娘會有辦法。”
雲妙音點點頭,這個理由,她倒是可以接受。
隻不過,她連晏季行動這件事都不如水若茗知道的清楚,讓她現在去找晏季,查清楚怎麼回事,又有什麼本事呢?
想到此,她不禁自嘲一笑道:“水姑娘放心,若是季王需要我,我會幫忙,不過,我不確定可以知道他在哪兒。”
水若茗歎了口氣:“哎,那就多謝雲姑娘了。雲姑娘莫怪,我也是心慌意亂,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我懂。”雲妙音感同身受,雖然對方是情敵,但看著她擔心焦慮的樣子,還是不免安慰道,“或許他沒什麼大事,隻是不想你擔心,才沒告訴你呢。”
水若茗一怔,當即眸光一亮道:“雲姑娘說得太對了,阿季自小就這樣,不想讓親近的人擔心,便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可他不知道,這樣別人會更難過!”
雲妙音眸光漸深,微微低下了頭。
因為她忽然覺得勉強維持微笑的表情實在是太累。
以往,她真心不覺得做戲有什麼,所以,也曾陪著雲妙涵等人演那一出出戲,用來反擊也好,刺激也罷。
可如今,她卻實在不想繼續將無事演下去。
原來那句話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