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麵色一變,但並沒有妥協。
雲妙音不能呼吸,便也不再多說,而一雙眼則充滿了堅定和無懼,就這樣看著那人,微微扭轉了手腕。
那人胸口起伏,很明顯開始慌亂,但還是咬著牙不開口。
雲妙音的眸光閃了閃,果然是一場博弈!
她當即將手腕扭轉的幅度增大,而不出意料,下一秒那毒粉便會全部灑出!
“等等!”終於,就在最後一刻,那人大喊一聲。
雲妙音的動作一頓,接著,對著他笑了笑,將毒藥的瓶蓋又蓋上。
“怎麼?信了?”她挑釁般地開口,隻有她知道,汗水已經將背後的衣衫盡數打濕。
那人呼吸急促,臉色蒼白,但眉頭緊皺,顯然在思索著什麼。
雲妙音眼珠一轉:“其實我應該直接灑出來的,這樣你會更加相信,可是這樣的話,這好好的地方就得用火燒了,實在是可惜。不過,你若真的還是不信,我也可以幹脆灑了它。”
她說著,便又要打開蓋子。
隻聽那人忽然道:“不必了。”
雲妙音眸光一閃:“你信了?”
“沒錯,因為你隻是為了讓我相信,折磨我而已,實在沒必要用自己的命來賭。”那人的聲音低沉,顯然頗受打擊。
雲妙音眉頭一挑,嘖嘖,竟然還有自己的理由。
可惜,你失策了。
門很快打開,一直聽著裏麵動靜的幾個人迅速走進。
尤其是嶽寒,從剛剛那人說話開始,他便感覺到手中的蠱蟲蠢蠢欲動,所以,第一個衝進來,準備行動。
然而,卻見那人忽然又笑了起來。
嶽寒的蠱蟲頓時又趴了回去。
雲妙音眉頭一緊,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在他聽到計劃落空後,情緒是極其低落,防備心是全部消失的,可為何這麼快就平靜下去了?
正想著,就聽他忽然冷笑道:“季王還真是好運氣,可惜,第一個死的不是他,不代表他不會死。”
雲妙音雙眼微眯:“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這個無足輕重的人又如何告訴你呢?”那人一改方才的低落,忽然邪邪一笑道,“小姑娘,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為這句話而後悔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心下一凜。
難不成,這些人還有後手?
畢竟,那日所剿之人雖然是各處暗樁的頭目,可誰知還有沒有遺漏之處?
而且,底下的小兵也仍在暗處。
嶽淮不由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刀,下意識就忍不住想要再次嚴刑逼供。
雲妙音瞄了一眼,趕緊搶先試探道:“是嗎?你們所有有用的人都死了,還能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看你別在這裏逞強了,輸了就是輸了,這麼輸不起嗎?”
“嗬。”那人聞言卻更是被激起了勝負欲,當即說道,“人沒了,還有毒啊。你以為我們就製了對付季王的毒麼?那這麼好的毒,不是白費了?”
雲妙音的瞳孔驟然一縮。
難不成,他的意思是下毒給晏季而最終傳播的計謀不成,後麵還會下毒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