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晏季眉頭一挑,詢問道。
陳管家立即答道:“小金子剛剛來了,說是有事見您,不過,老奴沒讓他吵王爺,便把他先打發回去了。”
晏季眉頭不由微蹙,小金子如今是學堂的管家。
自學堂開辦以來,他便沒有拿任何事來煩擾過自己,今日怎麼忽然過來了?
難不成,是學堂有了什麼事?
想到學堂可是雲妙音最上心的事,也是自己給她的生辰之禮,他眸光一聚,立刻問道:“走了多久了?”
“沒多久。”陳管家微微思索,“這會兒估摸著,他應該剛走出這條街吧。”
“追回來。”晏季當即命令道。
“是。”陳管家聞言,趕緊去吩咐人前去。
金管家沒想到季王竟然會專門見他,趕緊受寵若驚地一回來,便對著他行了個大禮道:“奴才參見王爺。”
晏季擺了擺手:“起來吧。何事找本王?可是學堂出了什麼事?”
“王爺不必擔心,學堂內一切都很好。”金管家隨即起身,立即解釋道,“是昨日孩子們聽水姑娘提起雲姑娘身體抱恙,便一直很擔心。尤其是小瞳,今天更是一直鬧著要看望雲姑娘,奴才不知道是否合適,便過來請示王爺。”
晏季眉頭微蹙:“水若茗?她還說了什麼?”
金管家搖搖頭:“沒說什麼,可能隻是無意中提起吧。”
晏季眸光漸深,沒有開口,臉色卻是沉了沉。
金管家臉色一僵,他怎麼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呢?
該不會,從而影響到水姑娘吧?
想到此,他趕緊道:“王爺,水姑娘人挺好的,應該不會對雲姑娘有敵意,您千萬別多想。”
晏季的眉頭不禁一蹙:“有敵意?”
“沒有沒有,奴才說的是沒有敵意。”金管家連連擺手,努力強調。
晏季眯了眯眼:“本王是問,你為何會把敵意二字用到水若茗的身上?為何覺得她二人有這種糾葛。”
“這……”金管家撓撓頭,顯然不太敢說。
“說。”
晏季冷冷地一個字,頓時嚇得他腿顫。
當下,趕緊解釋道:“奴才隻是覺得水姑娘是您以前賜婚的對象,而雲姑娘又是您如此看重之人,所以……才胡亂聯係起來了,王爺可千萬別被奴才誤導了。”
晏季的瞳孔縮了縮。
皇帝想要賜婚這件事,已經過了三年有餘。
當時他隨口便拒絕了,也沒掀起過什麼波瀾。
甚至,若不是有人提起,他幾乎都忘了這件事。
沒想到,這些下人們倒是記得清除,而且一個個腦洞都這麼大。
忽然,他猛地想起雲妙音的嘴裏,也多次提到過水若茗,腦中一道光忽的閃過。
“賜婚這件事,你可曾對雲妙音提過?”他看向金管家,猛然問道。
因為他現在才意識到,雲妙音的反應不對,說不定,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可她接觸的人隻有陳管家,金管家以及柴蒙等人。
陳管家是肯定不會說,柴蒙是壓根想不到,那麼……為了萬無一失,他隻能和金管家確認。
然而,這問題一出,金管家立即“撲通”一聲跪下:“王爺恕罪,奴才隻是無心一提,不過,馬上就為王爺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