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看到沈賓眼中的異色,終是開了口:“水姑娘可真是抬舉我了,若我有這種本事,那我當初被沈大人帶走時,直接蠱惑他判我無罪便好,何必廢這麼大的周折呢?”
“那說不定你不能很快達到這效果,需要時間很長呢,今日我隻是恰好發現罷了,誰又知道你到底來了多少次?”水若茗一怔,立即反駁道,接著,不等雲妙音再開口,便轉向了水太傅,“祖父,你不要受她蠱惑,我才是你最寶貝的孫女啊!您對我那麼好,我又有什麼理由害您呢!”
“理由嗎?”水太傅冷冷地看向她,“你真的要我宣之於口?”
水若茗的麵色一變,卻又立即恢複道:“祖父,您剛醒過來,腦子還不清醒,不如就交給沈大人來裁斷吧?您先休息!”
看著她眼中隻有慌亂,而無任何愧疚之色,水太傅的眼中浮過許多失望。
原本,他還在想,若是水若茗一時糊塗,如今已有悔過之心,那他便給她一次機會。
畢竟,她的的確確是自己最寶貝的孫女。
可是……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雙眼已經不再看向水若茗,而是看向沈賓道:“沈賓,水若茗私自勾結南越國暗樁,犯了通敵賣國之罪,日前被我發現,所以,這才是她對我下手的動機。”
這話一出,水若茗的身子狠狠一抖。
沈賓也詫異地看向她,滿臉的不可置信,想了想還是問道:“太傅,您說這話可有證據?”
“嗬……”水太傅自嘲一笑,“所以,你現在也對我的話開始質疑了嗎?”
“學生不敢。”沈賓立即回道,“但此事太過重大,學生必須要拿到證據才敢下定論。”
水太傅冷冷一笑:“本來我手中有她與暗樁之間的書信,但如今,想必已經被她毀掉了吧?”
沈賓神色一滯,麵上出現許多遲疑之色。
水若茗雙手握拳,終是咬了咬牙道:“沈大人,如今你還看不出來嗎?我一個閨中小姐,怎麼可能通敵賣國?又有何渠道認識暗樁?再說,我如此做對我會有什麼好處?所以,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祖父被擾亂了思維,才會這樣說的,沈大人,你一定要好好懲治這個妖女!”
“水若茗!”水太傅狠狠地捶了捶床,一臉的痛心疾首,“我真的不知道,我苦心栽培你這麼多年,為何你還是會變成這樣!這樣做什麼好處,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故意讓暗樁下毒給季王,然後引著雲妙音去救季王,等到雲妙音被傳染之後,季王大概也已經病入膏肓,到時候你再假裝拿著以命換來的藥給不省人事的晏季服下,這樣等他醒來,他也無法怪罪你將藥喂給他,並且還會心生感激,這樣你既掃除了情敵,又讓自己在季王心中有了分量!隻可惜,雲姑娘比你想像的要厲害,她沒有給你這個機會,讓你給季王解藥,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