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雲妙音呼吸綿長。
晏季崩潰地發現,這個讓他險些失去理智的人,竟然已經睡!著!了!
鬱悶得他站起身,在屋子裏轉圈圈!
畢竟,此情此景,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受得了!
所以,這個夜晚,一個有媳婦的男人憋得蛋疼,另一個失戀的男人卻春風得意。
但這世界就是這麼魔幻,讓人無處說理。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進船坊,晏辰容也慢慢睜開了眼。
宿醉讓他的頭疼欲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
忽然,腦中一個模糊的畫麵一閃而過,他的臉色倏地一變。
猛地掀開身上的被子,看到自己當真是一絲不掛之時,頓時石化在當場!
他瘋了一般揉著自己的亂發,企圖將昨晚的事想清楚。
然而,腦中除了那些激情似火的畫麵,卻並沒有太多關於那個女人的信息。
但他總覺得,那懷抱那感覺,像極了某個人。
可是,怎麼可能是她?
雖然知道她身體已經無礙,可聽說他留在了季王府,這大半夜的,斷然不可能在此。
而且,她對自己毫無愛意,更不可能出現在他的房裏,甚至與他……
晏辰容拚命晃了晃頭。
然而,那感覺卻依然揮之不去。
曾經,他也不是沒嚐試過,買醉,尋歡!
他晏辰容一個堂堂皇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但每一次,看著那些嬌豔欲滴的女人,他腦子裏卻隻有她的臉,如果不是她,他根本無法繼續。
想到此,他倏地起身,直奔季王府而去。
“皇叔!我問你件事。”書房內,晏季正坐在案前看著手中的卷宗,晏辰容便火急火燎地走進。
晏季憋了一晚上,這會兒看到某個昨晚嗨翻天的人自然一肚子不爽,所以,連頭都沒抬。
晏辰容卻顧不得那麼多,焦急問道:“皇叔,昨晚慕容苒是不是一直在你府上,中間……有沒有出去?”
晏季翻卷宗的手終是一頓,抬起頭,冷嗖嗖地看向他。
就憑這個傻子,也能找到媳婦,他卻要曆經這麼多波折?
真是沒天理。
所以,他冷漠回答:“不知。”
“不知?”晏辰容眨了眨眼,“你沒有派人看住她嗎?”
晏季深吸一口氣:“想知道什麼,自己去問,再來多嘴,小心本王將你踢出去。”
晏辰容一怔,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大早上的,哪來這麼大火啊?
但生氣的晏季很可怕,他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所以,隻能匆匆離開,想了想,還是朝著慕容苒的院子而去。
院中空無一人,晏辰容心裏著急,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推開了慕容苒的屋門。
屋內,雲妙音正坐在慕容苒的床邊,為她把著脈。
聽到聲音回頭一看,不禁微微一愣,但也猜到了幾分。
然而,一旁的銀翹一看到他,眉眼卻立即厲了起來:“三殿下,你怎能擅闖我們公主的房間?你又要對她做什麼?”
晏辰容蹙了蹙眉,還是走到了慕容苒的床邊。
隻見她麵色蒼白,似乎比上一次見時要虛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