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做小月,過些日子應該會好起來。”
寧安在正色:“聽聞太子妃以前就有流小不住的習慣,不知這次是否與那習慣有關係。”
屋子裏的人臉色都變了,見兩個能主大權以及說話算數的雲嬤嬤和楊廷煜都未說話,他們頓時噤住表情,靜靜看著。
宇文朔也不搭話,腦子裏卻在飛速轉動,她想做什麼?
惠賢小驚,見兒子沒反應,想成興許他也想聽聽,便說著:“是與不是又能怎麼樣,她終究是在本宮這兒流掉的孩子,本宮無論如何都有一定的責任。”
寧安在卻是打抱不平:“什麼叫與您有責任,事情的事實該是怎樣就是怎樣,怎能讓你背上這個委屈的黑鍋。”
聽到有人為自己打抱不平,惠賢頓時流露出身為女人軟弱的一麵。
宇文朔內心冷哼,他總算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想必也是宇文雋的意思,唆使他們母子倆為這件事內鬥起來,然後他在坐收漁翁之利。
惠賢苦笑:“那又如何?本宮還能用什麼法子來證明自己。”
“娘娘這話說的,假如太子妃流的不是孩子,是女人的月信會怎樣。”
震驚!
她說什麼?
連宇文朔也把頭抬起來了。
寧安在對上他的目光,心裏一虛,內裏一顫,趕緊低下頭。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怕他!
這種怕好奇怪,仿佛宇文朔能看穿她一樣。
“你說什麼。”惠賢難以置信,寧安在的大膽她雖是知道,見識過,可現在在聽她這麼一說,心裏還是猛的驚憾。
寧安在低著頭:“聽聞女子墮胎是能以把脈把出來的,娘娘其實可以在皇上的麵前為了自己的清白,試上一試,要求一下。”
眾人醒悟,墮胎把脈能把出來,是有這麼回事!隻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太子妃會懷假胎。
惠賢陰鷙深邃的輕頭著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一定不會放過太子和李君蘭。
宇文朔至始至終隻字不語。
不是他不懂,而是他難受,和寧安在在一起近一年的光景,他知她心性不壞,隻是遇錯了人,信錯了人。
有關她曾經無意間透露的故事,他甚至在想,寧安在到底有什麼苦衷,需要依仗宇文雋,聽他左右任其擺布。
但不管怎樣,他始終認為,把一個宇文雋的心腹天天掛在眼前盯著,也是好的,至少,從她身上,他能找到宇文雋下一步計劃和動機。
就像現在,宇文雋分明是要他動起來和太子對著幹。
這計想的真美。
第二日,皇上為了禁足惠賢的皇尊顏麵,一大早就派人把惠賢接走。宇文朔拖著沉重乏力的身子,要更衣起身,進宮。
寧安在為他穿著衣服,心狠狠一痛,他真愛他的母親。
然而跟著他,宇文朔卻不是尾隨惠賢而去,而是帶著郭太醫和她直接奔進太子東宮。
皇上和德莊娘娘進著早膳,聽到莫子掩來報,旋即起身向東宮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