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與韓禎將軍一同長大,情意深重,都將對方視為至親。慢慢長大後,兩人都遇上了自己生命的另一半,雙雙成親生子。後來韓禎被派往塞北戍守邊疆,不料被那木魯其派來的刺客所殺,命絕塞北。
隻留下了不過八歲的韓澤承。
皇後想把他接到宮中照顧,他卻毅然拒絕,言他想替父親守在塞北,於是他被封為承王,從小長在塞北。
那一年,她出生。
她雖從未見過韓禎將軍,也未見過韓澤承,但在旁人的描述中,她也窺見了韓禎的英勇善戰,韓澤承的聰慧過人,更明了了韓禎對於她母後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母後沒有謬讚他。”白閱顏嘖嘖一聲,不過兩句話的時間,他已打下去兩名挑戰者,第三位挑戰者正要登台。
“且慢!”
白閱顏大叫一聲,從位置上站起來,腳尖輕點,翻過護欄,越過一眾人,穩穩的落在韓澤承麵前。
眾人隻看到一抹紅色從空中略過,再一看,她已在擂台中央,清風略過,吹起一襲搖曳的紅裙,她眼角帶笑,紅唇輕勾,“你我二人打一場如何?”
白閱顏盯著他的臉,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果不其然,他看著她的臉,一臉愕然。這兩人對身份的隱瞞,都是半斤八兩。
台下一陣驚呼,公主等字眼此起彼伏,韓澤承細細一想,便曉得了眼前這人的身份——白閱顏,皇後的女兒。
他看著她,已從一開始的訝異中恢複了平靜,她比兩年前長高了不少,五官也長開了,比起當年的稚嫩,如今的她銳氣外露,全然不加收斂。
他悠悠的收起擺好的架勢,雙手一恭,道:“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而兵器無眼,臣唯恐傷了公主。”
“擂台上,生死不計,手段不計,本公主自當接受一切結果。”
白墨昀坐在台上,沉默不語,由著白閱顏胡鬧。驃騎大將軍偏頭與皇帝耳語,“皇上,公主殿下巾幗不讓須眉,臣佩服。”
白墨昀哈哈大笑,心下十分開心,麵上卻還是謙虛,“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罷了。”
擂台上,一旁侯著的衛士趕忙拿了一把比武用的劍遞到紅衣少女手上,韓澤承卻還在推脫,白閱顏拿了劍,低頭看看了劍,再一抬眸,盡是淩人的盛氣,她在給韓澤承施壓,“爾敢抗旨?”
韓澤承看著眼前女子代表著尊貴的鳳眸,默默無言許久,終於鬆口,“臣冒犯了。”
開戰的鼓聲一起,白閱顏便帶著淩厲的劍風衝了過去,用了十成十的力往韓澤承身上劈去,她殺氣畢露,韓澤承卻不動聲色,右手一轉,輕而易舉的抵擋住了這一劍。
白閱顏見狀迅速調轉了劍頭,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向他刺入,絲毫不留一點情麵,韓澤承輕輕往後一閃,再緩緩抬手,又抵掉一劍。
該死。
白閱顏暗罵,她開始使出快招,一劍接著一劍,都是角度刁鑽且招招致命的招式,沒想到,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下來,韓澤承全身而退。
她更努力的進攻,他卻平靜的抵擋,她攻他守,兩抹身影在擂台上翻飛。
打了片刻,白閱顏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看著韓澤承,“進攻啊!”
這一整場,全是她在盡力的進攻,而他站在那裏,寥寥幾步,便把她的招數化解,她心裏明了,她不敵他,但這樣一來,他們二人分不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