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閱顏說著,若有所思的走了。
她收斂了神色,若有所思的回到了樓上,她坐在位置上,抬手拿過韓澤承勒令不許多喝的酒,一飲而盡,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個什麼心情。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韓澤承突然慌慌張張的推開門進來,他的腦門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裏帶著不熟悉的驚恐、不安,卻在看到白閱顏安然無恙的坐在遠處時,消散殆盡。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故作輕鬆的坐到白閱顏身邊,把她手上的酒瓶子拿走,放到桌子上,他側身,吻了吻白閱顏的額頭,“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會亂跑,沒跑就好。”
白閱顏低著頭,不說話,韓澤承倒是沒怎麼在意,他順手夾起一隻肥美的龍蝦專心致誌的剝了起來,還無奈的教育白閱顏,“你真是……怎麼說你才好,連個蝦殼都懶得剝,這一大盤子,愣是沒碰過。”
“布洲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白閱顏突然抬眸看他,微醺的醉眸迷蒙,卻很清明,韓澤承一愣,剝蝦的手一頓,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苦心隱藏的事情敗露,他也終於可以不再小心翼翼的把白閱顏圈養在他構建的安全區裏了。
“你知道了?”他漫不經心的回答,手上的動作沒停,沒一會兒就把一隻龍蝦給剝好,強行喂進了白閱顏嘴裏,“是,那些女孩子死了。”
“楚君為什麼要殺她們?不對,你為什麼讓楚君屠山?”
“因為生氣,”韓澤承平靜的看向白閱顏,眼底波光粼粼,卻平穩安靜,“你可知道我看到你被江澤壓在身下的時候我有多想把他剁了?我捧在手心裏的人,憑什麼讓他欺負?”
白閱顏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怔怔的與韓澤承對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澤承嘲諷一笑,擦幹淨了手,挑眉看向白閱顏,那神情危險又狠厲,白閱顏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意思就是,我喜歡你,從兩年前開始,從你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開始。”
“什麼?可是……可是……”白閱顏愣愣的看著他,韓澤承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你想問布洲山上的什麼事就問吧,我會如實回答你。”
白閱顏聞言,微微收斂了怔愣,“可是,那時你說……你說我很討厭……”
白閱顏想起當時韓澤承嫌棄又冰冷的眼神,不由得又傷感起來,眼眶紅腫,濕漉漉的小狗眼楚楚可憐的看著韓澤承。
“已經過去很久了,不記得原因了,”韓澤承別來眼睛,淡淡的說道,“要是你對布洲山沒有想問的,就走吧,還沒帶你去城北的那家首飾鋪逛呢。”
“不,”白閱顏迅速的攔住了他,她看得出來韓澤承不想聊以前的問題,但心中還是有許許多多的疑惑,她咬緊了唇,把關於他們兩個的問題一個一個咽進了肚子裏,“如果沒有我,你還是會殺了她們的,對嗎?”
“沒有如果。”
“布洲山,是我大皇兄的傑作,他是被祁丞相支持的正統,你這樣動作,不會引起他的反感嗎?”
“祁丞相深明大義,何況,楚君與我何幹?他尋仇殺人,將真相揭露於市井,我可是在第二天去到衙門才知道這些事情的。我心痛萬分,卻還是寫了奏折上報。就算大皇子與我親厚,我也還是得以百姓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