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承整個人都愣住了,有點沒聽明白白閱顏話裏的意思,他呆滯了幾秒,才傻傻的問:“你說什麼?”
“你在狩獵場喝醉不就隻有一天嗎?那天你跟我在一起。不然你以為我的孩子從哪裏來的,難不成我真跟別人生啊。”
白閱顏憤恨的道,實在想不通韓澤承怎麼會信了祁溫寧的鬼話,果然這些男的都是吃完了就忘記的主,竟然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韓澤承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啞然的看著白閱顏,他不禁抱住了她,心中的那一點點憤懣與不快都煙消雲散了,他欣喜萬分,“你是說,孩子是我的?”
“嗯,”白閱顏推開了他,十分的嫌棄,說起來卻又有些害羞,“你真的對那晚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明明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啊。”
“這個我是記得的,我以為我把祁溫寧當成你了,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又對不起她。”韓澤承冷了神色。
祁溫寧……這個該死的女人,差一點啊,差一點他就要娶了她了。他負了她一直很愧疚,還想著為她謀一個好的夫婿,現在來看,她還真是自作自受。
如果白閱顏真的帶著他的孩子嫁給了別人,韓澤承覺得自己大概會後悔死吧。
幸好,陰差陽錯,兜兜轉轉,他們兩個終究還是沒有錯過,哪怕過程與心情都不大愉快,至少,他們在一起了,就算現在白閱顏恨他,討厭他,也沒那麼重要了。
韓澤承微笑著抱住了白閱顏,仿佛抱住了他最珍貴的全世界。
“還好我沒有錯過你。”
……
歲月如梭、時間飛逝,幾年過去,白閱顏對待韓澤承的態度仍舊不冷不熱。
那麼多年過去了,宮裏仍舊隻有她一個人,她這個皇後也就是掛著個名號,沒什麼需要她操心的。
白閱顏給韓澤承生了個兒子,取名韓毅榮,一出生就是眾星捧月,在他三個月大的時候,韓澤承就將他封為了太子。
白閱顏每天也沒什麼事情做,吃穿用度一類都交給了紫堯和靈兒,遲淵也光榮的成為了太子少傅,負責教導小太子韓毅榮認字習武。
“母後!你快過來啊!”
這天,白閱顏帶著韓毅榮出宮遊玩,他忽然好奇父皇和母後曾經住的地方,便鬧著去了承王府。
承王府的模樣都沒怎麼變,是白閱顏當年派人修整布置的,如今雖然沒有主子在住,但用來安置了韓澤承身邊那些年老的仆人。
白閱顏一踏進來就不由得感歎歲月流逝,想當年她第一次住進來的時候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女,如今竟然都已經帶了個會滿地打滾的蘿卜頭了。
哎老了老了。
白閱顏剛想去她曾經跳過的湖邊看一看,感歎一下已經逝去的青春年少,自己家的小蘿卜頭便嚷嚷開了。
白閱顏隻能獨自翻了個白眼,過去看這小祖宗又怎麼了。
“怎麼了啊?”白閱顏被韓毅榮扯著進了書房,韓毅榮小小一隻的,才剛剛到白閱顏的腰部,卻是聰明又調皮的。
他拉著白閱顏,獻寶似的把白閱顏帶到了書房裏,給她展示他剛剛打開的密道,“母後你看,裏麵有個秘密基地噢,我還在裏麵看到了外祖父的畫像!”
“什麼?”白閱顏目瞪口呆,她當年明明是翻過韓澤承的書房的,竟然都沒有發現這個密道,“你怎麼找到的?”
“我把那邊的書櫃弄倒了,然後它就打開了。”
白閱顏無奈,行吧,原來她是輸在了破壞力不足上。她踱步走了進去,裏麵的空間還很大,陳列著許許多多的書籍與書信,是按照名字與日期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