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那裏的守卒明顯變多了,對通關的人的盤查十分嚴格。他看了看城門森嚴的守卒,麵色鎮靜,他手上還有一枚蔡山給的令牌,可以省去一些繁瑣的過程。如果守卒不放行的話,那麼自己也就隻能硬闖了。
有些事情,他一定要去做才行,他已經等不及了,一刻都等不下去。自紫蝶的那件事之後,他的心髒位置一直隱隱作痛,始終安靜不下來。就算是冥想法也無法使得他的心情恢複平靜。昨晚他在床上翻來側去,始終無法睡著。在五更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巨大的困意沉沉睡去,夢中全是紫蝶的影子,無論他在夢中多麼大聲的呼喊,那道背影始終遠離著,他再也不可能追到。
隕恩的腳步挪動著,在來到城門的時候,那士兵一看到他的臉龐,立馬就大聲的嚷叫起來引得其他人駐足側目。
隕恩眉頭一皺,他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藏於袖袍中的拳頭暗暗攥緊。那士兵跑過來,先是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禮,接著說道:“肖少俠,艾南天大人找你有要事,請你務必過去一趟。”
“找我什麼事知道嗎?”隕恩問道。
守卒搖搖頭,一問三不知的樣子:“艾大人隻是說有急事找你,而且他還說這件事對肖少俠是絕對的好處。”
“可惜我沒有興趣。”隕恩淡淡的說著,同時繞過守卒,依舊往城門走去。
“等等,肖少俠,艾大人對我們下的另一個命令就是不準我們對肖少俠放行,否則唯我們是問。”那守卒硬著頭皮說道。
隕恩冷笑道:“既是強迫,又怎會是一件好事呢。你們有你們的職責,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沒必要遷就你們的事情來委屈自己。”
那守卒臉色微變,還想試著勸說隕恩。隕恩回頭瞪了他一眼,那守卒的腦子立馬轟的一聲,好像有水一下子湧進耳朵,整個世界的聲音都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好像隔著一層薄膜在說話。
“肖少俠為何如此急躁的要出關,莫不是想要早點建功立業?”遠處有人走來,隻幾步就來到隕恩旁邊,大聲笑道。
“艾大人日理萬機,怎麼會有空找我這無名小卒?”隕恩冷冷的說道。剛才他已經感受到艾南天身上那股令人反胃的窮酸氣味,但是艾南天不出現,他也不想揭穿。
艾南天笑道:“肖少俠這話說的,你現在可不是無名小卒,至少北側門一戰過後,朝廷中的人都已經知道你的名字了。肖少俠明明有高階靈覺者的實力,卻低調的隱藏修為,這般年紀,這份隱忍力足以令許多浮誇的靈覺者為之羞愧。”
隕恩是高階靈覺者的事情,靈軍中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隕恩不知道是誰傳播開的,就是知道他也懶得理會。
“好吧。”隕恩歎氣道:“艾大人有說請直說,晚輩真的有事在身,不能耽擱太久的。”
艾南天眼中閃過一絲陰戾,但是立馬就被隱藏起來,他微笑的說道:“肖少俠口直心快,那麼本大人就直說了。”
艾南天朝那守卒輕輕一揮,那守卒臉色一紅,一道鮮血吐了出來,同時其身上的壓力頓時退減。守卒急忙拜謝艾南天,不敢再看隕恩一眼,就匆匆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兩人走到不遠處一個石墩處坐下,艾南天開口道:“上次北側門一戰,肖少俠的出彩表現,已經受到神武國高層的注意。正好最近有一個任務,高層經過商討後決定讓這次表現出眾的幾個散人去執行。”
“我拒絕。”艾南天剛剛說完,隕恩立馬就開口說道。
艾南天有些訝異的看著隕恩,隕恩麵色平靜的直視對方。艾南天強忍心中的怒氣說道:“肖少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
“這個任務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這次的戰鬥,靈獸趁亂劫持了我們神武國的幾個高官,這幾個文官掌握神武國的大部分極密軍情,一定不能落到靈獸手中。”
“神武國有大把的人才,我想沒必要請我們這些小卒出場吧。”隕恩話中明顯有諷刺的意味。
他的心中憋著一股怒氣,加上他本來就跟艾南天有間隙,所以他的每句話都火藥味十足。
出乎隕恩意料的是,艾南天壓根沒有惱怒,反而一臉嚴肅的說道:“最近高層在謀劃一場大的反擊,所有的精英人員都被編排進隊伍中,無法抽出人手解救我們的人。所以高層經過研究決定派散人中比較厲害的靈覺者執行此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