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倩聽著兩人毫無芥蒂地表白內心,明明想嘲笑的,可是卻哭了。
她一腳踢開了薑夙,從腳邊再拖起一根鐵鏈,槍頭繼續指著無法動彈的薑夙,一步步走向歐陽莫。
她把走到歐陽莫邊上,槍繼續指著薑夙,她把鐵鏈踢到歐陽莫腳邊,說:“你自己綁上。你綁的越快,就越快能把薑夙換出來。”
薑夙美目含淚:“歐陽莫,我不要你這樣——歐陽莫,我不想喜歡你了,你能不能讓我走的幹淨點!別讓我再對你有牽掛!歐陽莫,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歐陽莫早已麻利地把自己捆上,自己把鐵鏈的鎖拷上,而後一躍,躍入了火坑。
他淡淡地,說,“把薑夙放了吧。”
薑倩有些難以置信,“你真的為了她肯去死,歐陽莫,你真的肯為了她去死!那我算什麼,歐陽莫,我在心裏算什麼!”
薑倩一把將薑夙扔出了草堆,用腳一踹,將薑夙踹下了樓梯。
薑夙低呼了一聲歐陽莫,但體力不支,這麼一踹,額頭出血,整個人再次陷入了昏迷。
薑倩在這些幹稻草上通通撒上汽油,全部點燃,然後像是個女瘋子一樣,把自己和歐陽莫牢牢地鎖在了一起,“我知道我活不了了。歐陽莫,我活不下去了,你也休想和薑夙那賤人雙宿雙飛!既然你活著不肯和我一起,那你就陪著我一起死!”
火勢洶湧滔天。煙氣彌漫。
溫度越來越高。
薑倩扒著歐陽莫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地說:“歐陽莫,我愛你。歐陽莫,我愛你……”
歐陽莫強撐了一會,耳邊似乎聽見了薑夙的呼喚,也似乎聽見了救護車趕來的聲音。再到後來,他的意識就完全消散了。
他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想起了十八歲那年的薑夙。
那時的薑夙才小小一個,矮矮的,瘦瘦的,她卻趴在雪地裏幫他找了二十分鍾的車鑰匙。
“薑夙……”
薑夙醒了。
醒的時候,四周白茫茫一片。
她反應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
醫院嗎?那他呢?
“薑夙!薑夙你醒了啊!”耳朵是慕容沉樟清冷的聲音。
意識慢慢回籠,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通通湧入腦海。她仿佛再次看見了歐陽莫為了她縱身躍入火海,又看見了薑倩像個女瘋子一樣將她踹下了樓梯。
“歐陽莫——”
薑夙猛地坐起身,一聲驚呼。
慕容沉樟眼神微微暗了暗,但沒一會,眼睛又亮起來,“薑夙,你躺了一天一夜了,你媽媽替你去做飯了,你過會就能吃飯了。”
薑夙抓住慕容沉樟的手,說:“他呢?歐陽莫呢?歐陽莫去哪兒了?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薑倩逼死了?”
慕容沉樟拍了拍她的肩膀。帶一點寵溺和安撫的味道。
“沒死。薑夙,他沒死。他也在燒傷科,就在隔壁病房。你吃了飯,我陪你去看看他。”慕容沉樟看著薑夙聲音平靜讓人懷疑,眼神深不可測。
慕容沉樟話音未落,薑夙已經奮力從床上爬起來,猛地衝出了病房。
慕容沉樟看著她急速離開的背影,目光出了神,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她還是放心不下歐陽莫,即使歐陽莫曾經將她傷的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