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迎上她的眼睛,沒有半分的懼怕:“薛姨媽,我一個清白姑娘家,你如此冤枉我,傳出去也隻是會毀了我的名聲,而且我是雲府嫡出大小姐,毀了我的名聲可也會連帶著整個雲府的女眷,我還有這些妹妹呢,實在是擔不起你這個話!”
說的對啊!
雲裳可是雲府嫡出大小姐,若是傳出去她有花柳病,誰還敢娶雲府的女兒,幾個庶女臉都白了,三小姐雲羽最沉不住氣,忍不住開口:“我可不要被連累!薛姨媽你不要亂說話!”
四小姐雲依抿了抿唇,也道:“大姐姐日日在府中,怎麼會得了花柳病,薛姨媽,你這話說的可就嚇人了不是!”
薛姨媽一口氣頂在胸口上,立即就生出極大的火氣,也顧不得這許多,反正雲裳手上有紅疹子這是事實,不敢找大夫,藏著掖著也是事實,就算不是花柳,那也是別的什麼見不得人的暗病!
這麼想著,薛姨媽咬牙切齒的道:“日日在府中誰知道幹什麼啊,雲府的下人這麼多,我看有些人就是按耐不住,春心蕩漾跟哪個下人苟且了罷了!”
嘶!
竟敢這麼說!
雲裳眯了眯眼,你不仁我不義,就別怪我了!
“薛玉蓮!我敬重你是二妹妹的親戚,也跟著給你臉才叫一聲姨媽,你如今空口無憑就來這麼汙蔑我,這就是對父親的蔑視,對雲府的不尊重!”
雲裳頭一次在人前露出如此冷銳的神色,而且膽敢直喚長輩的名諱,在場的人都驚了,一時間都倒吸一口冷氣,無人吭聲,連走的遠遠的雲霍光都蹙了眉。
雲裳將自己的袖子卷起,露出她手腕上那些小紅點,她冷冷的注視著薛姨媽:“我從小就有一個怪症,若是碰到什麼肮髒不幹淨的東西,我就會過敏生疹子。
五歲那年,府中的祝媽媽在花園裏正巧摘了花,手上沾了泥未擦幹淨,不過是碰到我片刻,我手上就長了紅疹子,當時我母親還以為我得了大病,後來大夫隻用金銀花勾兌了一盆水給我泡手,疹子便退去了。”
頓了頓,雲裳看向雲霍光,冷不丁的問道,“父親,你可記得此事?”
“……”
雲霍光一愣,他除了想從秦漢山那邊得到好處,他什麼時候關注過這個嫡女,別說她五歲的時候有沒有得過這疹子,就是前段時間她熬夜給雲霓做鳳凰朝日的發簪熬的生病發燒昏迷,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去看過一回。
但是如今雲裳這麼直接問出來,那麼多人看著,若是他說沒有或者不承認,那不是坐實了他這個父親對嫡女不好的傳言嗎?
雲霍光咳咳的咳嗽了兩聲,沒敢直視雲裳,隻敷衍的點頭:“是……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雲裳就是胡說的,反正她五歲那年,府裏除了二姨娘,其餘的姨娘還沒入門呢,祝媽媽也在前年因病去世了,府裏的人都換了好幾撥,誰能真假?
隻要雲霍光礙著麵子承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