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笑了笑，把地址說給她聽。
周素馨走之前，給了那護衛一錢銀子，隨即揮了揮衣袖，幹脆利落地走開。
她想了一晚上，崔家是不方便多加求助，可是那崔瀾她必須好好拉攏。雖然那人表麵上看起來不正經，但是絕對機敏過人。
那天連她都沒有聽到的動靜，卻被崔瀾給聽到了，哪怕再晚一分鍾，她可能都沒辦法順利帶著淩霄離開。
啟智書院。
書院大門敞開著，站在門口可以聽到裏麵學子的念書聲。周素馨雙手背負，定定在牌匾下站著。
書院正中央有一個大院子，長久在這裏幹活的老伯正掃著地上的樹葉，忽的察覺門口多了一抹人影，隨即拿著掃帚走上前。
聞著，“這位姑娘，你可是過來找什麼人的？”
他們書院，向來隻招男書生。
倒是有不少姑娘每天等在大門前，據說都是為了等那大魔頭，崔瀾的。隻是在他看來，那小夥子人不錯，被人給封了這麼一個稱號實在可惜。
上回在院子裏，他抬不起的那木桶，還是崔瀾還幫著他提了一路。要說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太懶散了。
“你也是過來等崔瀾的？”
那老伯笑嗬嗬說著，眼睛裏滿是了然。
周素馨皺著眉頭，放在背後的手一頓，直接看著老伯說，“老伯，你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這人，還有讀心術不成。
那老伯笑著歎出一口氣，拿起掃帚直起腰，“來這裏的姑娘，哪一個不是來找那個臭家夥的，不過今天時辰還早，離晌午也還有一個時辰。要不，你小丫頭先進來坐會？”
周素馨“噗嗤”笑出聲。
這老大爺真幽默，不過，崔瀾在平安鎮真的有那麼受歡迎嗎。聽那繡坊老板娘說，崔瀾是平安鎮第一惡霸，那那些人為何一點都不怕他。
“老伯，你可知道崔瀾是做了什麼惡事，才會被人叫成第一惡霸的。”
她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出聲。
說完，她手裏拿著一把長掃帚，跟在老伯身邊一起掃著地。
老伯聞言動作一聽，揪著胡子思考了一會，“好像是安個臭小子自己讓人叫的，聽說那會，誰不叫他就揍誰，可淘氣了。”
他在這書院幹了十幾年的活，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頑皮的書生。其他人都是文文靜靜的，就連那小子的哥哥也不例外，唯獨那個臭小子，最不讓人省心。
院長好幾次的教訓，他都不放在心裏。
周素馨跟著老伯掃了一個時辰地麵，直到晌午下學的鍾聲響起，她才坐在大榕樹下跟著老伯一起喝著水。
“謝謝你老伯，那我就去找崔瀾了，我一定還會回來的。”
這老伯她看著心善，在這書院耳濡目染這麼多年，身上帶著一股自然的淳樸氣息。
告別老伯，周素馨一路朝著學堂走去。
瞬間吸引了學堂裏一眾書生的目光。
“這人是誰啊，不知道我們書院是不讓女人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