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我的靈魂被你束縛
縱然我不忍離你而去
縱然我想要自私
隻是上者無私情
我得到了卻真的沒有能力去守護
更加沒有立場去擁有
疏影笑眼盈盈的站在楓葉林中,少女情懷總是詩啊,此刻她幸福的臉上是少女特有的羞怯,畢竟也隻是個孩子啊。隻是漫長的等待過程中,那美麗的眸子也出現了焦急的神色。數十天的相處,已然習慣了他,或者對他產生了不同於情親的依戀。
她習慣了在她推開那扇門,便看到他炙熱的眼神。她眷戀了在那輕快的笛聲中,看著朝陽從奔流不息的的音塵河上升起,在那霞光漫天的光輝中是他帶著欣喜的微笑。那些和寂寞有關的往事,那些和悲傷有關的記憶,全都消失在月夜中,繁逝亭內是一杯又一杯醉人的美酒。常常,她就那樣怔怔的看著那個人,不知什麼來曆的人,在月光下,她便醉了。於是,他送他回林中的小屋,卻君子般的在她安穩的睡去後走出門外,離開。
隻是她不知道,他依舊在門外看著那柔和的月光,想著那個紅衣的女子,逐漸增多的笑容羞去了滿島的花容,那冰冷的心早已化在了他炙熱的眼神下,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可以是永遠嗎?
依舊看不到熟悉的身影,依舊看不到那炙熱的眼神,依舊看不到那飽含愛戀的笑容,天地之間原來依舊隻有自己。於是焦急的美目黯然下去,於是漫天楓葉也感同身受般,飛舞起來,風呼呼的吹著,悲戚著。光影投在她美麗的臉上,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然而回過頭來,卻是…….
晏習羽看著眼前的女子,那個令自己心動的女子,今天終是要負了她吧。
淒美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原來推心置腹的人終究還是不能相信的,他的身後赫然出現的十多人,各個麵帶殺氣而來,衝她而來,此時又按兵不動的站在那裏,想是等他下令吧。那些落進她眼中緊握利刃的手,那些不知道沾滿多少血腥的手,帶給她的是前所未有的決絕感,終究隻是南柯一夢啊。終究還是來了,那曾經的安和和祥和不複,心就這樣生生的被撕裂了。
“疏影姑娘,請告訴我,醉瑛樽在什麼地方,把它交給我,我定然不會傷你性命。”他冷漠的看著她淒美的笑,一字一頓的說著,為什麼來的這麼快,為什麼啊。或許在他的心裏也是有過依戀那些美好的,他緊緊的握住雙手,最後硬是壓下了想要上前擁住她的情緒,畢竟天下有那麼多的女子。
“晏公子?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隻是可以讓我知道為什麼嗎?”她鬆開咬緊紅唇的貝齒,那美豔的紅唇此時蒼白了暗淡了,如同那些凋謝的花,失去曾經的風采。淡淡的問著,相信了眼前的事實,人心終究是她不知道的險惡啊。茫然思索中,卻沒注意那數十人已然從四周包抄過來,而她眼裏隻有他,那個她想要托付終身的人。
晏習羽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從何說起。作為上庭國的宴太子,怎麼可以因為私情而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該說“得醉瑛樽者得天下”嗎,諷刺的笑了笑,眼裏確是黯然。那樣的笑,看在疏影的眼中煞是刺眼,是在笑她傻吧,於是她似乎絕望得閉上了眼睛。此時晏習羽拿出了那支她很是熟悉和喜歡的竹笛,吹奏起來。卻不想那曾經令人倍感幸福的聲音使她逐漸失了神智,那些黑衣人一看少主下了命令,立刻拔出刀來,迅速得向疏影靠攏,眼看那些黑衣人就要欺上身來。數十把刀下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慘景。
卻不想,疏影突然睜開那美麗而又決絕的眸子,直接向著吹笛之人奔去,那身法那速度靈活的驚人快的驚人。雖然一開始都有心裏準備,等眾人反應過來,卻看到了不願意看到的現實。那個剛剛被攝魂曲所困的女子,那個美麗的紅色身影已然擒住了他們的少主,那女子的頭發已然如墨般散開,銀色的發簪握在她的手中,此時抵在了晏習羽的眉間。紅色的血珠冒了出來,卻使那俊毅的臉看起來有以絲嫵媚。他的月牙白,她的紅妝在這漫天飛舞的紅葉中是驚心動魄的光景,若這一瞬是千年,也是願意沉淪的。
眾人看到少主被如此般挾持,頓時停住。想不到這聖女的輕功造化已經到了如此般高深莫測的地步,眾人彼此交換了眼色,又轉而看向疏影和宴習羽。隻見他們的少主牽了牽嘴唇,便是臨危不亂的緩緩的說道:“小影,你殺了我也是無法逃出去的,把醉瑛樽給我,我饒你不死。”那樣的自信,那樣的鎮定卻是疏影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