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庭國,帝都,凰棲。是夜,元宵,熱鬧非凡。
九重樓,帝都最高之處,景致極佳。花惜淚慵懶的靠在窗欞旁邊,看著九重樓下姹紫嫣紅,火樹銀花。卻無心去欣賞此等美景,隻是一杯又一杯瓊漿入口,明亮的眼睛黯淡下來
約又過了一個時辰,挺止了身子,慵懶盡去,黯淡的眸子裏有了惱怒的火花,等不下去了。起身向著門外走去,隻聽“扣”“扣”兩聲,“我來赴約了”明朗的聲音傳了進來。
一句“進來吧”,她便轉身向著剛才的位置走去。
“吱呀”一聲,一身紫衣軟帶進入門來,迎接她而來的卻是一隻酒杯,來者順手一接,又反應及其靈敏的接住了迎麵而來的第二隻,又趕忙連連道歉,保證下不為例,花惜才放下了手裏色相極佳的一盤美食。
古淚煞微微一笑上前坐下,發現那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竟然沒動絲毫,愧疚之感再次升起。
“公子要我問你,她可好”,未做廢話,古淚煞首先解決第一個問題。或者隻是想要把在一起的時間無限的延長。
“你說的她可是……”花惜淚知道他所問者是何人,偏故意多此一問,作為他晚來的懲罰。
“花宮主該是明白的”古淚煞當然明白此中道理,卻也偏偏愛和她兜圈子。
“教主很好,請他勿念。”花惜淚底下頭,開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已經涼掉的菜,不可能相見的兩人,此時同處一桌,已經生疏的很。當初愛的那麼轟轟烈烈的兩人,已經隻是路人。
“他對你可好。”清朗的聲音多絲顫抖。
“他對我,很好。”一抹嬌羞飛上臉頰。分明醉了的佳人,然而佳人已有屬,心有所屬,曾經的山盟海誓換了對象,而他已經屬於她生命的過客,隻因為他總是來的太遲。
“那就可以了。”兩人默默看向窗外,已經不再說話,或是忘記了本來的目的,已經無話可說。
窗外,滄溟湖上,小舟泛上,遠看隻剩漆黑一篇,惜淚,我的心依舊,而你的心已經不在屬於我,罷了,來遲了一步,何見佳人笑。
“惜淚,能為我歌一否?”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
回過頭來,雙目相顧,都是彼此的身影,,
於是朱唇微啟:
你說蝶翅吻過的眉睫,
有忍住了多少愁緒。
那斷橋邊的人家,
又忘穿了多少秋水。
你說桃花掩過的容顏,
又傷懷了多少守候。
那殘陽下的枯木,
又斷絕了多少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