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是大吼一聲,向著月咆哮,“不,為什麼要這樣!”靈力的透支疏影到在她的懷中,烏青之色從她的唇上逐漸蔓延開來。此時的她如同那僵化了千年的妖屍,那美豔動人並不複見。可是白如是所擔心的不是這些,這未知名的毒藥可是會要了他的性命。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茫然無措。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這毒藥毒性之猛,他怕,他心中恐懼不堪,該怎麼去救她。
他一時間想到了郎中,然而很快便被他否決了,疏影不能耽擱。他手指顫抖之中突然碰到了堅硬之物,拿起來一看便是一支碧玉的杯子,杯子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散發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這是醉瑛樽,是他翻過一家又一家後院所追尋之物,此時就在他的麵前,可是他竟是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有了,此時此刻此物在他的眼中什麼都不是,而他認為在他心中的最是珍貴的寶物便是眼前在他懷中的女子,可是他竟然沒有保護好他!
他能感覺的到,她的生命氣息逐漸的消減了下去。而他無力去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他無能為力,痛苦的嚎叫之聲在城外響。
疏影的血透過紅杉流了出來,黑色的血開始蔓延出去,逐漸穿過那被白如是棄之一旁碧玉的杯子!
浸泡在血液之中的酒被逐漸染上了紅色,散發出紅色的光彩,月光灑落下來,照在醉瑛樽上,和著那紅色的光彩逐漸越來越亮。
而陷入痛苦之中的白如是看不到這一切,他的眼中隻有他懷中的女子!
醉瑛樽散發出的光越來越兩,逐漸擴大的亮光將野外的兩人包圍了進去。遙遠的氣息散發出來,強大的力量壓製著這方空間的一切。
待得感覺到壓力,白如是才突然清醒了過來,看著此時升在半空之中的醉瑛樽眼中露出巨大的震驚,又似看到了希望,光芒逐漸變得刺眼起來。竟是使得他不能再看。
空靈而又遙遠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是哪裏,我是誰!”
白如是抬起頭看著空中形成的幻影,眼前的幻影似不真實的存在,他透過幻影能看都天上的彎月,他近在他的眼前。
如同他一樣,擁有著冰藍色的眸子,一樣的冷漠和多情,棱角分明的臉龐之上,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高挺鼻梁之下,是紅色薄唇。
而唯一不同的是,白如是如墨般的黑發在風中飛舞,白色的衣袍被風吹的獵獵做響。而眼前的幻影一頭銀發附上蒼茫的雪色,而他一聲古老的戰袍之上似還有未曾幹涸的血跡。
他和他如同一個模子般刻畫出來!
那人茫然的目光從他的手上轉移到白如是的臉龐,有些疑惑又有些肯定的說道:“我是你,你是我?”
白如是被震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幻影又將目光落在他抱在懷中的女子,驚喜而又是悲傷的看著他,幾乎用聲嘶力竭的聲音咆哮道:“巫女,巫女,我的愛人!”
竟是狂嘯著鋪了過來!白如是卻是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呆怔在一旁,看著眼前和他一樣的男子比他更甚的悲傷。
千年之前,戰神為了救回自己心愛的巫女,和他族中之人不停的戰,不停的殺,戰帶他瘋狂,殺到他嗜血,最後屍閃山血海之下,燃氣火焰之上是巫女決絕的笑容。
白如是都呆怔之中醒了過來,見得幻影要撲上自己懷中女子,他抱她抱的更緊,幻影大聲咆哮道:“放開她!”甩出一道光影,巨大的能量硬生生的將白如是甩得老遠,而疏影那紅色的身姿被光影抱在了懷中!
白如是被拋在地上,受到重創,猛的吐了一口鮮血,鮮血落在冰冷的泥土之上,又瞬間結了冰!
幻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的那鮮血之味,突然之間名目清朗!“我是你,你便是我。”
“你說什麼,我不懂,隻是請你快救救她!”白如是痛苦的說道!
“哼!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光芒逐漸包裹住了疏影!
幻影卻是來到白如是麵前看著他冰藍色的眸子之下一片茫然。他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是你的魂魄,是你的戰魂,千年之前,你看到巫女被行火刑,卻是不能救,在烈火之前自殺而亡。自殺之前你驅逐了我,要我守護著醉瑛樽,等到巫女的轉世!可是當時巫女並沒有死!而我因為你的驅逐元氣大傷,什麼都不能做,更是忘記了許多的事情!隻是每到巫女出現極大的威脅至生命的危險,我才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