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力氣爬起來,就那樣隨波逐流,一動不動。
她想要看看天花板,她無力睜開眼睛。
她腦海裏閃過她和嶽鵬程年輕時候相遇的場景,曾經,那樣美好……
她想起她生瑞豐的樣子。瑞豐沒有在嶽家出生,她艱難的生下他,一點一點的拉扯他。
嶽鵬程不來救她,嶽瑞剛對她絕望,瑞豐呢?為什麼不來?
會來的吧?
她默默的期待著,她漸漸的閉上眼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再也睜不開眼睛。
第三日,她痛苦的在地上抽搐,她嗓子像破鑼一樣的發出聲音,直到最後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
第五天。
嶽晉林給下麵的兄弟打了個電話:“去看看丁如雪走出去沒有?”
他讓人把丁如雪安置在一間破舊的房子裏,裏麵沒有吃的沒有水,窗和門都封死了。
他給了丁如雪最後的機會。
如果她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能夠逃走,就當他為他的孩子積德了。
如果丁如雪沒有逃走,那也是她的命。
他從來沒想過把丁如雪交給警方。交給警方,當年她說的謊,隻是無心之失,最多受幾句道德的遣責,壓根和法律不沾關係。這次丁如雪讓人抓媽媽和輕輕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謀害未遂。判不了多久。
下麵的兄弟很快回了電話,丁如雪死了。
嶽晉林握著電話淡聲吩咐:“把丁如雪移到路邊,以路人的身份報警,發現有人病死在路邊。”
丁如雪死了,過去的恩怨,能過去也就過去了。未來他隻想和輕輕、媽媽還有孩子一起簡單幸福的生活,不再去糾結過去的恩怨。
又過去幾日。
嶽晉林正陪著輕輕產檢,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說是嶽瑞豐。
嶽晉林淡聲問什麼事?
嶽瑞豐說,希望他回嶽家,他可以讓出大部分的資產。看在他們同一個父親的份上。
嶽晉林拒絕了。
他對嶽氏,從來就沒有興趣。
他以為嶽瑞豐打電話是追究丁如雪的事情的,竟然不是。
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嶽瑞豐對他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管上一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或者矛盾,他們始終是兄弟。
嶽晉林淡淡的掛斷了電話。
不管嶽瑞豐說得真心還是假意。
他是願意悉事寧人的。
畢竟,傷害媽媽和輕輕的,隻有丁如雪一個人!
要是嶽瑞豐隻是虛以委蛇,未來逮著機會還想要來咬他的話,他也不會客氣。
嶽晉林扶著輕輕離開醫院的時候,又接到嶽鵬程的電話,嶽鵬程問他們婚期定了嗎?
嶽晉林淡淡的說沒有,定了的話,他會守信通知他的。
嶽鵬程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丁如雪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大家都往前看吧。晉林,爸爸對不起你,嶽氏的股權,我留了一部分給你,你隨時可以來拿。”
“不必!”嶽晉林說。
“晉林,你好好的,也照顧好你媽,對不起!”嶽鵬程又道歉。
嶽晉林心裏不是滋味,很想硬氣的掛掉電話從此不再聯絡,卻終究帶著一絲牽絆,他說:“您保重!”
大概是因為自己也將有孩子,他的心也漸漸變得柔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