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薑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去了院子好幾趟,都不見薑銘回來。
薑銘沒回來,他們一家子都睡不著。
薑若清牽著薑俢站在薑的左側,麵色已經帶了疲倦,她打著哈欠,往圓瞪了瞪眼睛:“阿姐,二哥怎麼還不回來啊。”
薑武也發急了,薑銘那子,身板瘦弱,要是真的被人欺負了,連還手之力,最起碼他還抗打,薑武撓頭:“阿姐,你別急,肯定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守著就行,阿姐,你們先去睡吧。”
月掛高頭,除了月光以外,村子裏幾乎沒什麼光亮。
薑銘不回來,薑哪裏睡得著,她搖頭:“再等等,清修,你們快睡吧。”
兩個家夥早就困倦了,都在強撐著眼皮。
“阿姐不睡,我就不睡。”薑俢鼓著臉,奶聲奶氣的發聲,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這個點,薑銘還不回來,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往好的方麵想,就是薑銘已經找到了工作,要是往壞處想,薑唇線緊抿,她不敢想。
最後慕容辭站出來:“我出去找。”
“走!六,咱倆去!阿姐,你們就在家裏等著,我和六尋一圈,不準銘已經在路上了!”
薑武身上除了一些還沒散下去的淤青,基本沒什麼問題了,他和慕容辭一先一後的出了院子。
他們二人走了不一會兒,就瞧著遠處有個人影。
太黑也看不清臉,薑武試探的喊了一聲:“薑銘,是你嗎?”
遠處人影聽到喊聲,連忙快走幾步,不是別人正是薑銘,他陰差陽錯的被酒樓雇傭,跟著忙活了一晚上,怕家裏擔心,和掌櫃的好歹,這才讓他回來一趟明情況。
薑銘揣著懷裏的東西,連連應聲,“大哥,是我。”
薑武聞言,心裏的石頭總算放下,長長舒了一口氣,等薑銘走近,看見他那熟悉的臉時,薑武二話不,先是抬腿,直接朝著薑銘的屁股踹了一腳。
“你這子,怎麼才回來,我們一家子,提心吊膽的,擔心了你一晚上,現在阿姐還在家等你呢!”
“大哥,別打別打,我這不是找了一份工,忙完才得空回來一趟。”
“找上了?”薑武稀罕的開口:“先回去再,阿姐還等著呢。”
話罷,他們三人加快腳步的往家裏趕。
等回了院,薑武才發現,薑銘身上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隻不過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大合身,有些許寬大。
薑武眉梢一挑,胳膊一把將薑銘摟過:“好子,都換新衣裳了。”
薑聽見外麵的動靜,立即起身:“銘回來了!”
薑俢和薑若清兩個家夥先高興的往出跑,薑緊跟著出去,見到薑銘:“怎麼才回來。”看到薑銘身上的衣裳,她了然:“上工了?”
薑銘嘿嘿一笑,先將懷裏用荷葉包著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幾塊點心,和半個燒雞。
“阿姐,讓你擔心了,我已經上工了,在一家新開張的酒樓當跑堂呢,這衣服也是掌櫃的給我找的,阿姐,你們看,這是我帶回來的,我揣了一路,就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