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們那岌岌可危的名聲就要徹底毀之殆盡。
傅元朗和墨禦天卻是剛好相反,他們的名聲早就爛大街,即便派人抓了那些報社的人,百姓們也隻會覺得理所當然。
所以那些洗白寧家的報紙,相關人等很快就被傅元朗和墨禦天的人以各種罪名抓進了牢裏。
剩下的人不得不更加小心。
寧家人氣得要死,也想過抓了那些抹黑寧家的報紙,然而這樣一來,隻會顯得他們心虛。
眼看京城的形勢越發風聲鶴唳,寧家不得不從別的地方下手。
正好春闈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們便動起了春闈的主意。
表麵上,除了一些報紙上對寧家的口誅筆伐之外,京城並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不過隨著春闈將近,待考的舉子們紛紛緊張起來。
這些舉子們寒窗苦讀十多年,自然不是傻子。
他們要比那些普通百姓敏銳得多。
眼看春闈將近,京城裏卻接連出現變故,先是攝政王墨禦天在宮門口被刺殺,接著又是雪衣衛橫空出世,然後又有流言說寧家圖謀不軌。
不管哪一件事,都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戰,感受出表麵平靜之下那些洶湧的可怕暗流。
一些膽子小的舉子,甚至連春闈都不敢參加,就怕突然出現奪宮之變,他們受到池魚之殃。
但也有一些膽子大,或者年紀比較大的,不願意等到明年,或者下一個三年,所以還是參加了春闈。
倘若當真發生奪宮之變,新皇登基後,一般會加開恩科,那他們倒是不用等太久。
可萬一最後什麼都沒發生,他們錯過了這一次,就得再等三年!
一些年紀大的,哪裏願意再等下去?
於是大多決定冒險。
春闈就在這樣奇怪的氛圍裏開始了。
會試九天,每一天都挺平靜,甚至就連那些攻擊寧家的報紙,都把文章換成了春闈的消息,猜測會元人選。
用後世的說法,就是緊抓時事熱點。
九天的會試結束後,參考的舉子們跟廢人一樣,渾身臭烘烘地走出了貢院,回到住的地方後,立刻迫不及待地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攤在床上不動了。
實在是太累了。
考試的號房小得很,晚上隻能躺在窄窄的木板上睡覺。
一連九天都是這樣,還真沒幾個人受得了。
一些身體差的,幾乎是去了半條命。
有的還沒考完就被抬出來了。
堅持到最後的,也都被折騰得不輕。走出貢院大門的時候,一個個簡直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樣,精神都抖擻多了。
不過,也有一些人例外。
比如經常去天下第一鮮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敏銳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強了不少,甚至連記憶裏都好多了,下筆的時候文思敏捷,簡直就像是被文曲星附體了一樣!
自從發現這點後,這幫人就天天往天下第一鮮跑。
等到會試的時候,他們明顯發現自己的身體比一個多月前強了太多。九天會試下來,他們居然都沒覺得太難受。
別人都快成病癆鬼了,他們卻精神得就跟磕了藥似的。
這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