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楚然也一時沒有回過神。
時沐笙每一下都惡狠狠的,實誠的抓著楚然的頭發,歇斯底裏的大叫:“楚然,老娘殺了你!”
一巴掌扇到了楚然的臉上,楚然一愣,而後捂住臉,驚呼:“沐笙,你幹什麼?”
時沐笙撕扯著她的衣服:“怎麼,敢做不敢認了?當初如果不是你爬上我二叔的床,堂堂時加,又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貨色?怎麼,如今又來勾,引我的未婚夫?楚然,憑你也配?”
這番血口噴人的話有說出口,其中含的信息瞬間吸引住了記者的鏡頭。開玩笑,時慕洵和陸瑾珩兩大總裁被一個女人各自爬上床,如今被正主兒上演堪比八點檔的大戲,新聞怎麼寫都能分分鍾湊夠字數啊!
楚然顯然也驚呆了,她沒有預料到時沐笙會這樣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能繼續維持自己楚楚可憐的人設:“沐笙,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啊!”
“好,既然你不知道?為什麼要給時慕洵下藥?”
記者們:……?臥槽,藥啊!
這信息量也太勁爆了吧!
楚然身體明顯一僵,立刻捂著臉擋著鏡頭:“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她轉身要走,卻被時沐笙緊緊拉著。
兩個戲精,一個彪悍潑辣正主人設,一個楚楚可憐白蓮花人設,時沐笙是前者。她既然說出口,便肆無忌憚,髒水一盆一盆的往楚然身上潑。
“楚然,你有勇氣做,為什麼不敢承認?時慕洵現在就在這裏,總不能是他自己喝下的藥?”
一群吃瓜記者群眾,時沐笙慣於引導事情走向,這麼一看,果然時慕洵從頭到尾倒在地上,臉色潮紅,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看起來痛苦極了。
陸瑾珩拉了拉時沐笙的手:“好了,我們走。”
不料下一刻,時沐笙突然發力,推了陸瑾珩一下。這一推太過用力,陸瑾珩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推到地上。
“別碰我!”
時沐笙大叫,指著楚然聲聲質問:“你不是喜歡這個狐狸精嗎?去找她啊!我告訴你陸瑾珩,過不下去了,咱倆離婚!”
時沐笙福至心靈,將計就計。索性連陸瑾珩也一起拖下水,光天化日眾目睽睽,陸大總裁被老婆罵,肯定拉不下臉一氣之下離婚。而時沐笙剛好可以擺脫她的婚姻牢籠。
一箭雙雕。
然而陸瑾珩顯然不會讓她得償所願。
“老婆。”
陸瑾珩先是殷勤的喊了一聲,聲音低沉磁軟,帶了五分討好在裏麵:“我知道錯了。”
都是聰明人,陸瑾珩又豈會不知道是什麼把戲。
時沐笙一愣,旋即隻見陸瑾珩拉住她的手,肉麻的放到自己的胸口,誠摯道:“我隻愛你一個人。”
時沐笙的心髒咯噔一聲。
陸瑾珩指著楚然,把一個怕老婆的形象扮演到了極致:“都是這個女人!我本來想和兄弟們來小酌幾杯,但是她卻灌醉我趁機爬上我的床!”
這個劇情如果要發生在平常百姓家裏,一定是件讓人笑掉大牙的事情。此時被捅到媒體跟前,便是十足十的猛料。楚然被一連串的暴擊打中,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偽善的表情盡數破裂,死死的盯住時沐笙,目光中是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