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氣的小子緩緩從門後走了進來,折騰了這麼一遭,時沐笙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瑾珩早已經發現有人跟蹤他,為了以免打草驚蛇,和陸橋商量出了一個計劃,讓外麵的人誤以為時沐笙和陸瑾珩出門度蜜月去了。
“有這心思,倒不如帶沐笙好好出去玩一玩。”
陸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折騰些有的沒的,也不曉得有什麼用。”
陸瑾珩看著時沐笙:“沐笙……你……”
他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半晌,才幹幹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啊?”
“胡說。”說真的,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隻不過時沐笙死鴨子嘴硬,再失望也要梗著脖子,保持高傲:“才沒有。
她轉身回房,開門時,冷冷的喊了一聲:“進來。”
陸瑾珩忙不迭的跟上去,小夫妻關上了門。
陸夫人和陸橋麵麵相覷,最終默默的歎了口氣。他們似乎心有靈犀,不約而同的歎道:“不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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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笙?”
偌大的房間裏,時沐笙麵對窗口站著,窗外陽光明媚,把她的皮膚映的發光。
時沐笙頭也不回:“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老娘不是傻子,聽得懂你那些周全的計劃。”
陸瑾珩後知後覺,方才明白自己的媳婦兒有可能是生氣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
時沐笙壓著聲音低吼一聲:“別過來!”
她這才回頭,吝嗇的瞥了陸瑾珩一眼:“看見你就煩。”
得,是真生氣了。
陸瑾珩無奈,不由分說的拉住時沐笙,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不和你解釋,是因為林蒙狡詐,昨天晚上我們的房間周圍十麵埋伏,萬一有風聲走漏,將會功虧一簣。”
“現在呢?”時沐笙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現在就沒有人了嗎?”
“人已經引走了。”
兵不厭詐,陸瑾珩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林蒙是隻狐狸。本性更是凶殘,他萬事喜歡揣摩,而陸瑾珩則是先動而後思。
這便是兩人思維的差別。
林蒙埋伏一堆的黑衣人,被陸瑾珩輕而易舉的一招給引走了大半,林櫻是她手裏握著的一張王牌,更是引林蒙出來的關鍵。
打蛇七寸,而林櫻,就是這條毒蛇的七寸。
“林櫻呢?”
時沐笙問。
如果那輛車是假的,那麼林櫻也一定還沒有走。沒想到陸瑾珩簡潔道:“在車上。”
時沐笙:“!!!”
她簡直心驚,把林櫻帶回來,草草的住了一晚上之後,再把她給送走,這是玩的什麼把戲?
對陸瑾珩計劃知道一星半點的她能理解個大概,估計林蒙會徹底懵逼。
“送給他一個禮物。”
陸瑾珩輕輕笑了一聲。
“哦。”
既然走不了,時沐笙繼續上床睡覺。她確實有些不開心,本來這邊的事情一大堆,昨天晚上陸瑾珩說要度蜜月了之後,她糟心的想了大半個晚上。手頭一大堆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尤其是張耀,更是個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