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誰知道是什麼宴。按照時沐笙的猜測,估計鴻門宴的嫌疑才多一些。林蒙死了那麼長時間,驟然詐屍,沒把A市攪的天翻地覆,倒是讓她去赴宴,這裏麵有多少彎彎繞繞,猜都猜不清。
時沐笙赤著腳,站了起來。
“如果我不去呢?”
“時小姐,別讓我們為難。”
意思不言而喻,時沐笙就是不去。
“這裏是中國,如果我不去,你們還能光天化日把我擄走嗎?”
時湛不動聲色的靠前,站在了時沐笙的旁邊。手機陡然狂響了起來,一輛黑色的寶馬陡然衝了過來,盤桓在中間。車門打開,陸瑾珩閑庭信步,手裏提著一雙球鞋。
他走到時沐笙麵前,彎下腰:“抬腳。”
時沐笙乖乖的抬起了腳。
“忍著些。”陸瑾珩纖長的手指在她的腳腕處摩挲了一下:“忍著些,疼。”
時沐笙倒抽一口涼氣,點了點頭。
陸瑾珩拿出紙巾,按在傷口上,舉著時沐笙的腳把鞋套了上去。隨後起身:“一會回家。”
對麵站著的小哥仿佛風中石化的雕塑,半晌,為首的那個才咳了一下:“時小姐,我們林總對你沒有惡意,誠心想要請你吃頓飯。”
“她是我的人。”陸瑾珩回了回去:“經過我同意了嗎?林蒙已經死了,吃什麼飯?用不用我燒柱香拜一拜他?”
小哥的臉色很難看。”
“如果不去的話,休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舉起槍,一字一頓道:“站在原地,不要動。否則一槍殺了你。”
時湛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拿了一顆小石子,往前一扔,隻聽“咚”的一聲,子彈瞬間穿過石頭,打成了一地齏粉。
如此精確的槍法,時沐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沒想到陸瑾珩毫不猶豫,拉開車門,抱著時沐笙上了車,而後在口袋裏摸了下,手再伸出來時,赫然多了一把槍。
他的手沿著槍的紋路緩緩的摸了一下:“林蒙既然不肯做鬼,偏偏要爬上人間,便要收斂些。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不好惹,更別妄圖挾製我身邊的人威脅我,上次的時沫的事情,我饒了他。可是再有一次……”
天已經黑了,光線如同在墨水中暈染了一番,滿世界都是黯然的光。但是陸瑾珩的眸子卻像是虎狼似的,悠然發著亮。這個男人太過可怕,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大的權利和財富,而是因為他的一靜一動,都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沒有說下去,顯然,剩下的意思不會太好。
“我……”
那人沒有說話,沉默的後退了一步。
“好。”
他們收回槍,這場鴻門宴沒有吃成,時沐笙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
她是個外強中幹的主兒,畢竟是個女人,在辦公室和潑皮吵架的時候能夠大殺四方,一旦遇到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尤其是一個個黑黝黝的槍口對準她,簡直差點兩腿哆嗦。
“林蒙到底要幹什麼?”
陸瑾珩眼睛幽幽的,關上了車門,朝時湛一仰頭:“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