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成分很複雜。”南煜輕聲道：“沐笙，我也查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我們可以送到更專業的……”
南煜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時沐笙打斷了。
“不行。”
她立刻斬釘截鐵的說：“目前這種情況，實在不能打草驚蛇。李複既然把它給了我，就一定會小心翼翼，說不定我現在來找你，她已經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
“讓我想想……”
時沐笙腦袋酸疼，她捂著頭，緩緩地坐了下來，她指肚微微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讓我想想……”
南煜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我們既然不能打草驚蛇，隻好引蛇出洞。沐笙，李複既然來找你，那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對啊！”
南煜一拍大腿：“這不就是籌碼嗎？我們可以利用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引李複出來。她行跡飄忽，但總有露出弱點的時候。”
時沐笙皺眉，沒有說話。
李複是個很精明的女人，她和林櫻相比，兩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林櫻是心狠手辣並且沒有城府的小姑娘，但是李複不同，李複是心狠手辣且城府極深的成年人。她可以笑著露出毒藥。風情萬種的吃掉人肉，並且讓人們心甘情願的相信她的謊話。
對付李複，必須要慎重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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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幾天，就查出來這麼一點東西？”
張聞舟簡直氣炸了肺，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辦公桌，簡直要把桌子拍進地底下去。
“張耀，我對你太失望了。”
張耀追蹤著李複離開的蹤跡，順藤摸瓜，上級領導施加的壓力巨大，不眠不休的查了幾天，一點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但是到頭來依然沒查出來什麼。
張耀抬頭，露出一雙懨懨的眼睛，眼底下一片青灰，看起來沒精打采的：“張隊，李複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如果這樣查的話，一定查不出來什麼。我們不妨靜觀其變，李複總有一天會再次沉不住氣，露出馬腳的。”
“老子之前就是信了你這些鬼話！”
張聞舟“咚咚咚”的拍著桌子，牆上浮灰落下，門外走過的小警察均一臉同情的看著張耀。
“張耀，你就是個廢物！”
“是是是。”
張耀點點頭：“我就是個廢物，張隊，您快別生氣了，你放心，隻要有一點線索，我就會繼續往下查的，但是這兩天兄弟們都沒有睡好，不如先解散了，讓他們回去休息休息。”
張耀樂嗬嗬的陪著笑，豐神俊朗的一張臉幾乎笑成了菊花，張聞舟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老了，市局將來是要交到你的手中，你如果出了什麼差錯，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
“呸呸呸！”
張耀趕緊說道：“說的那裏話。距離你退休還有好幾年。張隊，我可是還要在你手底下多挨幾天訓呢！”
張聞舟抬起眼，臉上的皺紋如刀刻斧鑿，厚厚的在他的眼角處攏下來一層皺巴巴的陰影，他確實老了，尤其是皺眉的時候，雖然眸子還是亮著的，但是怎麼看怎麼有一種垂垂老矣的疲態來，立體，醒目，讓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