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呢!”
那大個兒警察虎目圓瞪:“怎麼,不服氣麼?”
“好。”
張耀乖乖舉起了手,心想你小子算個爺。陸瑾珩也坐在輪椅上,舉起手來。張耀踢著他的輪椅往角落裏躲了躲,惹不起躲得起,敵明我暗,隻有夾起尾巴做人才是上上之策。
要逃跑的金貴也被小胖拖了回來,一行人走出大廳,隻見方才還金碧輝煌端著紅酒杯翩翩起舞的人類赫然換了個樣子,灰溜溜的蹲在牆角,齊刷刷一排。幾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子被人拖了出來,扔到了大廳裏,其中就有之前給陸瑾珩遞酒的舞女。
“年紀輕輕的,有手有腳。”那高個兒警察清了清嗓子,他雖然臉型長得四四方方,是一副方正老實的樣子,但是眼睛卻小的簡直成了一條縫,那縫隙裏也是白眼珠居多,簡直把黑眼珠成了一條線,眉毛也是雜亂的向下生長,給人一種十分邋遢又奸詐的感覺。張耀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想了良久,也沒有想起來什麼時候在市局裏還見過這號人物。
“年紀輕輕的,有手有腳,放著多少正經的行當不做,糟蹋父母給你們的一副皮囊,你們的父母如果知道你們在夜總會做雞,會怎麼想?簡直畜生都不如!”
“警官,我沒有!”
有一個小女生抬起頭,一臉不配合的頂了一句嘴:“我們好好的在房間裏睡覺,你們二話不說衝進來,逮著我們的衣服就是一通亂扒……這裏是正經的酒店,你們說我們行為不檢,證據呢?”
小女生穿著內衣,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膚,她毫不扭捏,對四周的目光恍然不覺似的,脆生生的辯證道:“你不信的我去查我們的開房記錄,身份證信息明明白白,我們是正兒八經兒的良民!”
那警察臉色一變,隨即上前,“啪”的一巴掌,扇到了小女生的臉上。
“廢話真多。”
隨後他不再多言,擺手道:“帶走帶走。”
所有的人排成一串,整整齊齊的跟著隊伍走出去。因為陸瑾珩坐著輪椅,分外鶴立雞群,那警察回頭看了一眼,立刻皺住了眉:“你,怎麼回事?”
雖然這傻缺飛揚跋扈,但是不好正麵起爭執,隻有等回到局裏再慢慢調教。他嘿嘿一笑,滾刀肉似的打了個岔:“警官,他的腿瘸了,您放心,該走咱就走,走不了我拖著他,絕不給隊伍添麻煩。”
方臉警察看了一眼,突然發難,抬起一隻腳正要踹到陸瑾珩腿上:“真他媽矯情……”
一切都發生在瞬間,在他重重的一腳剛要礙著陸瑾珩的腿時,陸瑾珩伸出一隻手,突然重重的一扭,方臉警察立刻鬼哭狼嚎的嚎叫了起來。
“哎喲哎喲……”
張耀憋著笑,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陸瑾珩的手裏拿著一個鐵釘子,直直的捅進了他的小腿肚裏。
方臉警察捂著腿鬼哭狼嚎,他身體以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扳住自己的腿查看腿傷,鮮血瞬間汩汩的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