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出了那種事……
看蘇牧垂頭喪氣的,院長拍拍蘇牧的肩膀,“鬧成這樣,她在這個地方肯定也幹不下去了,離開對她也有好處!不然整天生活在人們的嘴皮子和磨牙縫裏,誰能舒服?”
說這話沒錯,可是……
孩子是他的啊!
怎麼能讓周周一個人承受這種不白之冤?
他完全可以猜到周周為什麼急著辭職,急著離開,最大的可能就是——
她就是懷孕了!
所以用這種非常決絕的方式離開,甚至連告別都不會!
蘇牧想要找到周周,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也想聽她的心裏話。
她一定心裏很難受吧,這時候卻沒個人聽她說,多可憐?
他電話周周不接,可以預想到,所以蘇牧直接去了她家裏。
連事先打招呼都沒有,他知道周周不會想見他的,他直接殺到人家門口。
咚咚!
“誰呀!”一個彪形大漢從門後露出了身影,比蘇牧高不了多少,但是壯啊。
那一身的肌肉塊,襯的蘇牧格外苗條。
蘇牧看了看,雖然不知道這是周周的哪位大哥,但是應該不是前兩次見過的。
他說道,“你好,周周在家嗎?”
一聽周周,那大汗陰沉沉挑了眉,“你誰啊你?找我妹幹嘛?”
“我是她的同事。”
那大汗不善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掃著蘇牧,全身都是殺氣,“你姓蘇?”
蘇牧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他還是點了頭,“我是——”
咚!
一拳揮的猝不及防,蘇牧直接撞在了牆上。
全身的骨頭跟散了架一樣,鼻血流了出來,還沒說話呢,就被人拎著領子摁在牆上。
“你就是那混蛋?讓我妹妹虛耗青春,還玩弄她的感情,好啊,我還沒去找你呢,那就找上門來了啊?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又是一拳!
蘇牧悶聲認了。
眼角青了一片!
再來一拳,蘇牧揚手,接住了他的拳頭,“大哥,你要打我可以,但是能不能讓我見見周周,我有急事找她。”
那大漢拳頭動了動,卻不想蘇牧看著文弱,勁到不小,竟然沒掙開蘇牧,隻能說道,“她不在,在我也不會讓她見你的!”
“那她去哪了?”
“和你無關!”那大漢又是一拳過來,蘇牧偏頭一閃。
咚!
砸在了牆上,蘇牧隻覺得那牆都是一顫,連他耳朵都嗡嗡的。
“大哥,我知道你想打我,但是周周懷孕了,我怕再找不到她,她會去打胎……”
“什麼!”
這一聲吼,吼得樓梯抖三抖!
“她懷孕了!是你的!你個混蛋!”
咚!
這次一拳,打的精準無比。
蘇牧一頭磕著牆上,整個人都暈了。
……
然而挨打了的後果就是,周家人也不知道周周去哪了,周周跟他們說她要被借調幾天,去住宿舍了。
可想而知,周周連辭職都沒跟他們說,宿舍是肯定不在的。
蘇牧又去了周老的寵物診所。
周老雖然沒給他拳頭吃,但送了他排頭。
“蘇醫生有事嗎?這裏都是病著的貓貓狗狗,可沒有病人需要你!”周老一開口就是嗆死人,言下之意便是找人去別處。
“周老,我來找周周!”
周老抬了抬眼鏡,看著青年此刻竟然滿眼焦灼,沒了平日的鎮定自若。
“她不在!”
其實不用周老說,寵物診所就這麼大,眼一掃也知道人在不在。
“周老,你知道周周在哪嗎?我有很急的事找她!”
“不知道!”周老摘了眼鏡,低眉慢慢擦著眼鏡,“她想見你自然會見,不想見你找了也沒用。”
周老這話,似乎知道周周在哪,但他似乎不願意說。
蘇牧一咬牙,說了實話,“周老,我知道你怪我,但是請你告訴我她在哪,我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有什麼來不及的?”
“她懷孕了,是我的,我怕她想不通去打掉!”
啪嘰!
周老的眼鏡掉在了地上。
……
按照周老給的地址,蘇牧到了一個高檔小區,找到了周老的家。
敲了幾聲門,裏麵就傳來了腳步聲。
“誰啊?”
蘇牧避過了貓兒眼,怕周周看到就不給他開門。
果然周周也沒起疑心,“爺爺,是你嗎?”
說著就開了門,看到是蘇牧時,周周幾乎是反射性的就關門——
“嗯!”
饒是蘇牧見慣了缺胳膊斷腿的慘烈景象,也在別人身上動慣了刀子,可是此刻自己的手被那鐵門一夾,也是疼的悶哼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