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病?”司徒漠神情一凜,“愛妃有頭痛病?為何朕不知曉?”
“回皇上,”蘇曉玥淡然一笑,“臣妾這頭痛病是自生下來就落下的病根,長年累月下來已經習慣了,便不曾與皇上說起。況且皇上平日日理萬機,政務纏身,臣妾又怎好為這些小事去打擾皇上呢?請皇上恕罪!”
漆黑的眸子緊緊地定在她平靜的臉上,司徒漠半晌無言,而眾人亦因著他的沉默而不敢稍有一絲的聲音,即便是被忽然打斷話心中氣憤十足的太後也是一樣,沒有哪個聰明的人會想著要在風口浪尖去惹怒一頭凶殘的獵豹;當然,除非那個人想找死。
聞言,司徒漠又是淡淡一笑。
“愛妃,果真如此麼?”司徒漠一邊說著,一邊又換了換坐姿,“還是……”
“臣妾不敢欺騙皇上,”蘇曉玥立刻回道,“請皇上明察!”
“哦?明察?”司徒漠揚唇輕笑,“這可是愛妃自己說的,希望愛妃自己莫要忘記才好!”
心頭微一冷笑,蘇曉玥立刻接話道:“是,臣妾記住了!”
“嗯!很好!”司徒漠點了點頭,“愛妃既是犯了頭痛病,自當早先回寢宮休息!”
如此爽快的回答讓蘇曉玥略微頓了頓,但旋即便回話了,“是,臣妾謝過皇上!”
說著,便打算起身辭了回寢宮去。隻是,她的身子才站直,司徒漠也跟著站起身來了。蘇曉玥旋即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回視著她,司徒漠揚了揚眉,而蘇曉玥卻因他的動作而將眉頭鎖得更深了。
站在原地,蘇曉玥隻瞪著司徒漠的動作,不再動半分。
見她的神情,司徒漠笑了。
“愛妃,怎麼?不走了?”所聽者皆知司徒漠的語中全無疑問。
麵對他的問話,蘇曉玥卻不打算回答,一雙美目動也不動地盯著靠近自己的高大身影。
“皇上?!”太後那帶著詫異的聲音響起。
側目瞥了瞥太後,司徒漠冷笑,“母後有事?”
“這……”
眾目睽睽之下,太後的身影愣是因為司徒漠的一個眼神而往後退開了幾步,掛不住麵子的太後臉上少不了惱怒之色,隻是很快便收斂了,對著司徒漠的冷眸回道:“哀家隻是想問皇上您想要去做什麼?”
聞言,司徒漠的冷笑愈發得深了。
“母後,您問什麼?朕聽得不是很清楚,可否再重複一遍?”
“這……”
太後是何等聰明之人,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卻是不敢多言了。頓時,滿場都噤聲不敢有所動作。
滿意地環視了一圈,司徒漠的目光最後掠過皇後,落在太後的身上。
“放心,朕沒有忘記要聽母後講的事,隻是,如今,”司徒漠笑著看向冷麵的蘇曉玥,“朕想親自送玥妃回寢宮而已,回來再聽母後說理由,母後認為如何?”
“皇上這……”太後怒容已現。
“皇上,不必了!”
相對略顯“尖銳”的聲音異常突出,不僅是司徒漠,就連原本準備滿臉怒氣的太後都是詫異地瞪向說話者。
司徒漠微眯著眼,“愛妃說說什麼?”
回視著他,蘇曉玥依舊冷冷地回道:“臣妾說不必了,臣妾有桃花陪臣妾回去就好了,這晚宴離了皇上是不行的,臣妾這就先告辭了。”
說著,福了福身,起身,喚一聲“桃花”,而後轉身,朝門口邁步而去,動作一氣嗬成,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窈窕的身影已與夜相容。
蘇曉玥的身影消失的下一秒,震怒的聲音隨之響起。
“反了反了!”尖銳無比的聲調,“皇上,這根本就是反了,她居然不把皇上您放在眼裏,說走就走,這……這哪裏還有作為妃嬪該有的儀態?皇上,她就該逐出我後宮!”
目光從方才便隻落在蘇曉玥身上的司徒漠這才緩緩地轉身看向大聲說著的太後,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