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玥假笑地揚著唇角,“不,你惹到我了!”說著,轉過頭不再看他們,而看向了對麵的茶樓。隻是這一入眼,她便收到了某人怨恨的目光,頓時冷笑叢生。
“果然不出我所料。”蘇曉玥喃喃地說著。
“什麼不出你所料?”藍景天疑惑地看著她,直覺她全身有一股冷冷的殺氣。
至於司徒漠和沈若愚則是早已將冰冷的目光射向對麵的榮晟,膽敢對她生出殺意來拿就不該存活在這世上!
才覺得蘇曉玥身上殺氣很重的藍景天忽地便覺得全身都泛起了冷氣,這才緩緩地轉頭看向自己的身邊,卻見司徒漠和沈若愚麵色冷沉如閻王,那眼中分明的冷煞教人不寒而栗。再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藍景天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榮晟啊榮晟,看來你是在劫難逃了!可惜了他醉國的一位人才!
封文琰還在糾結她到底學了多久的琴才能到這種地步,後知後覺地才發現他們的殺氣。
“有殺氣?”封文琰擰起眉,“你們想殺誰?”
司徒漠和沈若愚當然是懶得理他,封文琰無奈,隻得看向藍景天,藍景天伸手指了指對麵。
封文琰一看,樂了,“蘇大小姐,看來你真是得罪人了!”兩副對子,一首曲子,把一個堂堂才子的尊嚴踩在腳底,是人都不會甘心,更難以認輸。
蘇曉玥輕笑,“隻是有些人輸不起而已。”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正正好對麵的人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榮晟的臉此時是比黑炭還黑,宋遠安的眉頭更是緊皺得快變成山去了。至於這剩下的來看熱鬧的人麼,當然是各自低頭議論,聲音都不大,卻也足夠讓人聽清個七八分。
“這榮大公子當真是輸不起的人麼?”
“不會吧?他可是榮家的嫡長子,若是連輸都輸不起,這以後可怎麼擔起榮家?”
“我看不會,榮公子的為人我們也算是比較了解的,為人謙和,也未曾看不起他人,應該是不至於的。”
“對對,雖說是一時輸給了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子,但他還是醉國一等一的才子,不至於沒有風度。”
“不過,若這樣輸給一個女子,榮大公子應該會不甘心吧?”
“這……”
諸如此類的言論一時間開始穿行於大街小巷,人人都是唏噓不已。
榮晟的臉陰雲密布,一陣白一陣黑,隻差還沒有變成一張調色盤了。一旁的宋遠安不禁搖頭歎息,“榮大公子,老朽之前便提醒過你,你……”
“先生不必再多言,”榮晟抬起頭看向他,“本公子既然答應比試,自然能輸得起。隻是,在下還想再比!”
宋遠安有些愣住了,“榮公子,你還比什麼?”難道他就不知知難而退,適可而止?
榮晟沒有回話,朝他作了一個揖,而後轉身便對著蘇曉玥道:“方才蘇姑娘這一曲著實讓在下佩服之至,不知此曲名為何?”
蘇曉玥也緩緩地站起身,輕笑,“此曲名為《將軍令》。”
“好名字!”榮晟淡淡地說道,“不知此曲是姑娘自己所作還是……”
“此曲乃家師所創,小女子不過是借來一用。”蘇曉玥編著故事,“家師”是假,不過這“借來一用”卻是真。
“哦?不知姑娘師承於哪位高人?不知在下可否領教?”榮晟一副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蘇曉玥微微眯起了眼,“家師早已隱居山林、與世隔絕多年,並不希望外人打擾,恕小女子不便告之。”
“是麼?”榮晟冷笑一聲,“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不多問。隻是這一局看來又是姑娘你贏了,在下甘拜下風。隻是這比試,在下還想繼續下去,不知姑娘以為如何?”
喲!看來他不但是想殺人,而且還是不怕死的!既然如此,她就成全他也無妨。
“小女子自然是無異議的,隻是,”蘇曉玥嘴角含著幾分詭詐的笑,“前兩句小女子都贏了,除了方才那位知名不具的公子輸了五千兩銀子,不知是否還能得到其他獎賞?”
“獎賞?”榮晟皺起了眉,根本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來。
除了榮晟,其他的人也都驚訝不已,蘇曉玥身邊的幾個更是麵麵相覷,不知她又想弄出什麼新鮮花樣來。
“對,獎賞!”蘇曉玥笑著點頭。
宋遠安頓時也疑惑地眯起眼,第一次,他完全摸不透一個小姑娘的心,連國主的心也都能猜到幾分,可眼前的這位,他卻是完全不懂。
“姑娘,你想要怎樣的獎賞?”或者說什麼樣的獎賞才是她所滿意的?
蘇曉玥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宋先生,小女子向你討一個出題的建議如何?”
“出題的建議?”宋遠安這時當真是隻有呆愣的份。一旁的榮晟更是臉色變白,難道她是想出什麼對她自己有利的建議?
蘇曉玥不用想也知道榮晟正在以小人之心度她的女君子之腹,不過,她卻懶得理他,徑自對著宋遠安便回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