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蘇曉玥滿意地揚唇一笑,“很好!”說著,轉頭看向身後幾個瞪著她的人,“好,這裏算是解決完了,可以走了!”
“等一等,等一等!”哀嚎聲伴著蘇曉玥腳上的抓痛傳來,蘇曉玥低頭一看,正是那滿手是血的花魁依依,“姑娘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
蘇曉玥緩緩地蹲下身,看進那雙寫滿了同時寫滿了憤怒和哀求的眼睛裏,淡淡一笑,“依依姑娘這話從何說起?本姑娘可不曾要殺你,你為何求饒?我可是囑咐這位官爺給你找戶好人家,你應該感謝本姑娘才是,你說是麼?”
“我……姑娘,求求你,求求你了!”依依看著她,咬著牙仍是不斷地哀求著。
早已聽過無數不同形式的哀求的蘇曉玥顯然對這種程度的哀求一點都不感冒,冷冷笑了一聲,她便狠狠地將她踢開,依依當即被她踢到一米開外,身體撞上一旁椅子的一隻腳。
蘇曉玥冷眼看著她抱著自己的身體痛得流出眼淚來,“下次在欺侮他人之前,記得,先查查清楚他的主子是誰!”說完,抬步便往門外走去,“雙喜,走了!”
雙喜微微一愣,“是,小姐!”說完,低頭有些內疚地看了看地上在呻吟的依依,扭頭趕緊跟上蘇曉玥的步伐。就像小姐說的,她不應該心軟,回想當初,就是因為依依,她差點連自己的貞操都沒保住,依依如今的下場都是她罪有應得,所以,她絕對不應該同情她。心想著,雙喜的腳步更加堅定了。
司徒漠、沈若愚和封文琰見狀也立刻跟了上去,與雙喜不同,他們對這樣的場景早已是見怪不怪,臉上是絕對的淡漠。
房間裏隻留下了藍景天一人,他不禁搖了搖頭,對著走出門外的一行人說道:“你們在外麵等我。”說完,也顧不上他們是否有回應,立刻轉身看向劉舫,“劉舫,方才那位姑娘的話你也聽清楚了,不要讓本王抓住你沒有按照她的吩咐辦事,否則下場你自己是知道的。”
“是,是,下官知道,下官知道,”劉舫忙低頭回道,“請王爺放心,下官絕對會辦好這件差事的。”
藍景天這才點了點頭,“很好,接下來的一切你自己看著吧,本王先走一步了。”
“是,下官恭送王爺!”劉舫忙微微側了側身,他身後的官兵也立刻彎下身,“恭送王爺!”
藍景天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又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春娘和依依,這才往外走去。
藍景天前腳剛邁出去,劉舫立刻全身無力地坐到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誰會想到,他居然能遇上久未回國的南蕭王,而且差點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大、大人,那接下來怎麼辦?”一旁的官兵忙問向他問道,目光掃了掃春娘和依依。
劉舫瞪了他一眼,“當然是照辦,難道你想腦袋搬家不成?”
“可是,這……”官兵看了看美貌如花的依依,“依依姑娘真的要……”
劉舫抬眼看向那滿身都是憤怒之火的依依,不禁歎了口氣,“可憐了這如花的美貌,若是……”
“大人,不如這樣,”那官兵湊近劉舫的耳朵,用著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大人您把她收進府裏?這樣美貌的女子若是真賞給別人,豈非太可惜了?”
“這……”劉舫遲疑了一會兒,的確,這依依雖說手不能彈琴,可好歹姿色不錯,身段亦是銷魂,他若是能收進府裏,也算是沒事一樁。
在男人堆裏打滾的依依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毫不猶豫地想抓住這根救命草,“大人,您一定要救救奴家,一定要救救奴家呀!”
劉舫為難地看著她,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耳邊又響起她和南蕭王的警告,頓時心底一顫,不行,他可不想因為貪色而把自己的命給賠上。於是立刻站起身,一把將依依甩開,大聲喝道:“來人,讓她給本官好好跪著,跪足一個時辰!”
眾人麵麵相覷,但也明白了他的想法,於是乖乖地聽從命令。
依依無力地癱軟在地,她真的完了!
走出集芳樓,蘇曉玥抬頭看了看天,皺了皺眉,“看來要下雨了,趕緊找個地方先落落腳吧!”
“嗯?”封文琰疑惑地看了看天,而後轉頭看向她,“這分明是大晴天,怎麼你卻說要下雨了?”
雙喜、沈若愚、司徒漠和藍景天亦是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臉上的這份篤定從何處來。
蘇曉玥不禁翻了翻白眼,“猜的。”話說他們不是古人嗎?不是比自己更懂得看天?
“猜?”司徒漠勾起唇角,“恐怕不是如此吧?”分明就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叫人如何相信她的說辭?
其餘三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司徒漠的觀點。
蘇曉玥訕訕地搖搖頭,“隨便你們!現在,看看是找個賭坊還是……”
“不能去賭坊。”藍景天忙接話道。
“為何?”蘇曉玥皺眉看向他。
藍景天歎了口氣,“我怕剛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放心,不會發生的。”蘇曉玥眉毛一挑,“我又不是到處都有丫鬟。”
“總之,你換個地方如何?”藍景天不禁露出拜托的表情。
蘇曉玥好笑地看著他,“南蕭王,有人曾看到你露出過如此神情麼?”
藍景天無奈地笑著搖頭,“不曾。”諸多原來不曾現出的表情都一一在她的麵前首次展現了,隻能說她的能力非凡。
“很好!”蘇曉玥輕笑起來,“好吧,既然你如此說,那就逛逛街市如何?”
“不可!”這次,不答應的是司徒漠,“你這模樣怕是引來人們的關注,隻怕到時候不是逛街,而回變成我們被人圍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