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才出門,司徒漠便一拳想打在近旁的柱子上,所幸一旁的沈若愚伸手製止,才沒讓這房子因為他的憤怒而倒塌。司徒漠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她去逛街!”
沈若愚沉默地點了點頭,心裏亦是無比的懊悔,願意來她的身體應該是好一些了,才同意她的請求,誰成想,才回來她就毒發了。“都是我們的錯!”若是他們製止,情況也許就不會如此了。
封文琰來回看了看他們,歎了口氣,“如今說這些也沒有用,希望青楓老人能將她的毒解了才好!”
毒?!
一個字讓一旁滿臉蒼白的元雙喜呆了一下,而後轉頭看向封文琰,“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說小姐中毒了?”這是她聽到的話麼?司徒漠和沈若愚自然是沒有心思去回答她的話,這任務隻能交給封文琰。
“你伺候她多久?”封文琰看著她淡淡地問道。
元雙喜愣愣地回話,“小姐回府後的第二年開始,我就開始伺候小姐了。可、可是我從來……”
“你不知她已中毒?”封文琰疑惑地問道她。
元雙喜忙搖頭,“我根本就不知道,大夫也不曾說過。”
“那麼,”封文琰大膽地猜測著,“要麼就是你們蘇府有人故意害她買通了大夫,要麼就是她在跟你失散後才中的毒,總而言之,你家小姐中的毒可不輕。”
“這——”元雙喜不敢相信地撐大眼捂住嘴,難道真的是蘇府裏的人有意要害小姐麼?還是說小姐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幾個人各懷心思地盯著緊閉的門,不時從裏麵傳來蘇曉玥痛苦的呻吟聲,讓在門外等候的幾個人心驚肉跳,差一點就都要破門而入了。不過,好在還有理智尚存的人,終究還是沒有人去打擾青楓老人為蘇曉玥治療。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不過才半個時辰,司徒漠卻覺得有一年那麼長的時間。
“該死!”司徒漠在門前來來回回地走動著,晃得其他人腦子都暈了起來,不過,沒有人有那麼膽子敢去阻止他,去碰觸一隻瀕臨崩潰的豹子,除非是他們不要命了。
好一會兒之後,門終於被打開。
“她怎麼樣了?”司徒漠立刻迎上前去,目光焦急地探向門內。
青楓老人抬眼看向他,搖了搖頭,回身準備將門給關上。
“你做什麼?”司徒漠一把將他的手給抓住,“還有,你這搖頭又是什麼意思?”
“你是要在這裏打擾她休息還是要跟我到大廳裏停我說說她的情況?”青楓老人顯得無比鎮定,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感到無奈又無力。
聞言,司徒漠這才留戀地看了看不遠處的蘇曉玥,而後緩緩地將手放了下來,任由青楓老人將門緊緊地闔上。
“跟我來吧!”青楓老人逕自朝這大廳方向而去,也不回頭看他們,因為他知道他們是一定會跟他過去的。
看著他的背影,司徒漠攥緊了拳頭,回頭看了一眼蘇曉玥的房門,而後快步跟了上去。沈若愚和封文琰亦是如此。唯有元雙喜呆呆地立在門口,瞪著那片門好一會兒,才咬咬牙,轉身飛快地跟了上去。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的情況究竟如何?為何突然呈現如此狀況?”還沒等人坐定,司徒漠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其餘幾個人亦是以相同的眼神期期艾艾地看著正端起一杯茶來喝的青楓老人。
“我想我錯估了她的情況。”放下茶杯,青楓老人歎惋地說道。
“你這話是何意?”司徒漠說出的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字地從齒縫中咬出來的,什麼叫他錯估了她的情況?還有他之前的搖頭究竟是代表了什麼意思?司徒漠隻覺得身體有一股怒火亟待噴發,若是聽到不好的消息,隻怕是會想要吞噬一切。
青楓老人定定地看向他,緩緩地開口,“她體內的毒遠比我之前想象的更厲害。如今當務之急是將她送到皇宮裏去。”
“送到皇宮裏?”司徒漠狠狠地眯起了眼,危險的風暴正在準備爆發中,“你說要把她送到藍傲天的皇宮裏?”
青楓老人見他這番模樣,不禁微微歎氣,“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其實,他沒有說的是,她體內的另一種不知名的毒正在悄悄地改變她體內顯現的那種毒的特性,所以在毒性徹底被改變之前,最最緊要的是就是在萌芽之初將能夠迅速清理掉的毒快速地清理,否則,情況真的是不樂觀了。
“什麼叫這是唯一的辦法?”司徒漠快步上前一把拽起青楓老人的衣領,“你不是說過你能解她體內的毒,為何現在卻說不能!”
“我——”青楓老人有些語塞,若是在沒有毒變之前,他當然是有信心的,隻是現下的狀況,他著實有些束手無策,行醫幾十年,他的英明怕是要敗在那個小姑娘的手上了,“你有時間在這裏質問我,倒不如趕緊去跟國主交涉,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進皇宮裏。”
“你——”司徒漠氣得直想將他劈成兩半,管他是不是什麼有名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