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漠頓時更是大笑出聲,“曉玥,果然,我也能有一回讓你這般驚訝!”
蘇曉玥聞言隻是一聲冷哼,徑自舉步走到他的對麵坐了下來,餓了這麼久,又花了力氣洗了一個澡,此時她當真是有些餓了。眼前這些她喜歡的菜自然是讓她食欲大開。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眼前還有司徒漠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舉起筷子,端起碗,蘇曉玥也不管他那麼多,便開動了。
司徒漠見她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心情自然是不爽,隻是看她埋頭吃飯且麵上仍帶著幾分血色的模樣,便也不忍心與她置氣,也不多說,端起自己手邊的碗也開吃了。
“等一下!”蘇曉玥的筷子迅速地將他夾菜的動作給止住,“誰讓你吃的?”
“怎麼?”司徒漠眉梢一挑,“難道你就這般的待客之道?我可是自你昏睡起便不曾進一粒米。”
蘇曉玥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無言,最後終是鬆開了筷子,繼續低頭吃飯。司徒漠見狀,嘴角揚起大大的笑來,也默然地低頭吃飯。如此,也算是一團和氣了。
不多時,這一餐便算是解決了,由於兩個人都是餓著了,且司徒漠因是對著蘇曉玥,心情大好,自然也進的食要多些,於是,待青蘭進來收拾時,她竟訝異地發現這一桌菜幾乎快要吃幹淨了。
察覺到青蘭訝異的模樣,蘇曉玥多少顯得有些窘迫,待青蘭走後,她很自然地瞪向了司徒漠:“吃完了,你該走了!”
“曉玥,你這可是過河拆橋!”心情大好的司徒漠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笑著對麵前那明顯紅潤了些的女子說道。
蘇曉玥卻是冷冷地嗤笑一聲:“我便是過河拆橋又如何?”
聽著她這般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聲音,司徒漠有些失笑,她還真是不讓自己失望。也罷,好在她已沒事,他也有事情要去做,也便不惹她惱怒就是了。
心想著,司徒漠便悠然地站起身,“行了,你既這般說,我哪裏還有臉待著。你才累了一趟,還是多休息,我離開便是。”
見他這般爽快,蘇曉玥倒是詫異了,這詫異之中竟有幾分失落顯現出來,眨眼之間,她的眸光竟有幾分暗沉。司徒漠將她突然的轉變瞧在眼底,卻又猜不出為何,也不再多想,便轉身往門口而去。他一步步地靠近門口,聽著身後沒有一絲動靜,他的心裏自然地生出幾分失望來,原以為方才她允許他做了這麼許多,她便算是原諒了他,可如今看來,卻不是如此。越想心頭便越是難過,司徒漠便甩開這些想法,快步地走了出去。
蘇曉玥抬眼時,正見司徒漠反手將門緊緊地闔上,而後他的身影便被隔絕在門後。那仍在映在門上的黑色影子讓她知道他還沒有離開,待了好一會兒,腳步聲才響起,蘇曉玥也才輕輕地歎出一口氣來——原來有些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隻是她從來都不願意承認而已。
從蘇曉玥的房間裏出來,司徒漠便直接找到了伺候蘇曉玥的婢女青蘭,囑咐她之前便已經囑咐過的注意事項,待她應下之後,這才啟程離開。他這一來醉國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卻不能真的將國內的事情給耽擱了。不過,在回去之前,他還是得先去看看藍傲天究竟是如何處置蘇冥澋的。
於是,很快,正在午休的藍傲天便見到了略帶幾分風塵仆仆的司徒漠。
“你究竟是如何處置他的?”司徒漠也不廢話,劈頭便問。
藍傲天顯得有幾分慵懶,“你不是該離開了?”
“不勞閣下惦記。”司徒漠聽他這麼一說便知他已探知了自己國內的事情,語氣自然與幾分沒好氣,“閣下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放心,結果自然會讓你滿意。”藍傲天卻是言簡意賅地作了回答。
司徒漠微微眯起眼看著他,他沒有錯過眼前那一身龍袍的人那綠色的眼眸中閃過的陰狠,如此,雖然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但他也算是安心了。
“好,多謝!”司徒漠勾起唇角便道。
此時,藍傲天的眸光卻是一冷:“為她所做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跟我道謝!”
司徒漠卻笑了,“她如今的心意你可知?”語中莫不帶著幾分得意和炫耀。
藍傲天聽著頓時臉一黑,方才那股子慵懶的勁卻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綠色的雙眸泛著危險的光芒,問出的話亦是一字一字地咬得清晰不已:“你這話是何意?”
“自然是字麵上的意思。”司徒漠笑得更深了,“如此,我便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