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銘羞澀推開他,熾熱的呼吸從氈毯的縫隙中溢出,沾在長睫上,凝成細小的溫潤水珠。
“別、別在外人麵前……”
這般欲拒還迎的赫然簡直是最誘人的邀請,將薛庭藉那根久曠的心弦反複撥動,偏偏還隻能裝得道貌岸然。
實則隻有與他貼身而坐的裴銘知道,他有多耐不住了。
因是今天才搬去的將軍府,所以下了馬一時忘記,薛庭藉還拉著裴銘往舊住處走去,被裴銘喊住之後才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就差連將軍府的大門都找不著了。
裴銘看著直搖頭,“你可不能這樣,一軍統帥要穩重鎮定,叫小兵們看去了,怎能服眾?”
“我看誰敢。”薛庭藉急不可待地找到他們的臥室,也顧不上欣賞什麼擺設裝點,抱著裴銘徑直跌入床帳內,把裴銘嚇了一跳。
這青天白日的,他就有這麼猴急了?不行,她可厚不下這個臉皮。
可薛庭藉能放過她麼?兩三個月來,他連安穩覺都沒有睡幾宿,更別說旁的心思,眼下她都默許了,還不得好生溫存一番麼。
他需要和裴銘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用最深刻的方式讓彼此都記住,他們是一體的。
不過嶽父的死,就更堅定薛庭藉要給裴銘一個風光大婚的決心,縱使心猿意馬,卻依舊不碰她的底線,哪怕這樣,他也心滿意足了。
裴銘也有同樣的感觸,以前動情起來,確實覺得簡單的肌膚相觸還不夠,但今天,覺得這些就是全部了,隻要這些就足夠。
她的烏發散了滿床,糾纏著被鋪墊在她的肩下,薛庭藉的指尖劃過她的後背,不少青絲繞在他指尖,雖然光澤比不過從前,但摸起來還是很滑軟的。
一向抵抗不住被他撫摸頭發的觸感,裴銘微微打著顫,更像是引導他,就該這樣做,薛庭藉順勢而為,將長長的發絲鋪在她身前,觸感果真更豐富了。
在這些事上,裴銘總不是他的對手,況且這會兒時辰還早著呢,窗戶又能擋住多少日光?
還是頭一回被他看得如此清楚,裴銘緊捂住臉,掩耳盜鈴反而更方便薛庭藉的動作,將她侵襲得無處可逃。
而那些繞在指上的發絲也勾起了他的玩味,既然這麼滑軟可愛,那是不是可以……
小心嚐試了下,果然奇異得舒爽,拉開她的一隻手,瞧著她酡紅的臉蛋真是可人。
他牽著她,來到那勃然賁張之處,上麵纏著她的發絲,隨著動作,一點點摩擦滑動,以前所未有之勢裹挾起愉悅,宣泄也來得水到渠成。
真是的,這下不光要洗澡,連頭發也得清洗了,裴銘仍然不好意思,背過身佯裝入睡,卻被他湊過來抱住,“辛苦了。”
她能說什麼呢,閉著眼偏不去理他,薛庭藉也不失望,湊到她耳邊輕啄,“既然辛苦了愛妻,那自當答謝一二才是,想讓我如何回報呢?”
這人真是沒皮沒臉!裴銘扭身要捶他,正好被鑽了空子,迎麵而來是鋪墊蓋地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