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原本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哄她。
她慟哭起來,哭得雙肩一聳一聳的。哭了好一會兒她才稍稍順平氣:“周先生給我錢的時候就說了,如果有一天公安局找到我,我得承認是我在保溫瓶裏下的墮胎藥。我當時也是昏了頭了,聽到給我買房子,我就答應了。可我現在越來越害怕,大概一個多月前,陸崇來找我過。就是新太太的前夫,他也問了我墮胎藥的事情。”
我有些暈乎了,周炎堂讓小玲背黑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想想你那個妹妹,你們從小就不和,興許是她下的黑手呢。”前婆婆說過的話在我耳內響起,真的是這樣嗎?何音南恨我恨到不惜害我流產,周炎堂為了幫她遮掩,所以給了小玲一套房子,讓她必要的時候出來背黑鍋。
“太太,我現在要怎麼辦?我想把房子退回去,我不要這房子了。”她哭著說。
我有些暈暈乎乎的起了身,嘴裏說著我自己也聽不懂的話:“你別哭了,我會幫你想辦法,我先回去了,你別哭了。”
我倉惶地下了樓,手機響了好久我才接起來。
“小西,我到小玲的小區門口了,你還要多久?”他柔聲問。
“我下來了,你等我。”我拎著包跑起來。
出了小區,我跑到伍雲峰的車旁,拉開車門我坐了上去。
“跑那麼急幹嘛?汗都跑出來了。”他伸手過來幫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雲峰。”我抓住他的手,然後把小玲說的話全都告訴了他。
“這怎麼可能?”伍雲峰也驚住了。
“給公安局打電話,這個小玲有很大的問題。”我道。
他拿出手機拔了個號碼,很快講完,收起手機後他啟動了車子:“老朱那邊在安排了,估計最快也要明天上午了,今天周日。再加上這兩天東城那邊的涉黑事件,局裏人手嚴重不夠。”
我略略安心,抿著唇看著擋風玻璃前麵:“如果小玲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想不通,何音南為什麼要那麼恨我?”
“我覺得小玲說的不一定是真話,你那次命懸一線時,她哭得十分傷心,看得出來是情真意切。”他道。
“到底真相是什麼?”我喃喃道。
“別想那麼多了,等老朱那邊的消息吧。”他寬慰我。
我們在外麵逛了一圈,吃完晚飯就回了家。剛到家盼盼的電話就打來了,她這兩天有點感冒,跟我撒了好一通嬌,我又哄又安慰,講了快半個小時她都不依。
“小西,你過來一趟吧。”周友成接過了電話。
“你好好哄哄她啊,我明天要上班。”我疲憊道。
“我看你是跟伍雲峰難舍難分吧?”他尖酸刻薄道。
“是。”我氣死了,“你媽呢?讓你媽哄啊。”
“我媽出去了,她這段時間都很忙,天天往外跑。”周友成語氣中帶著不滿,“新來的保姆做事情丟三落四的,我怕她打孩子,不敢單獨把盼盼留在家裏。小西,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帶盼盼出去應酬了。”
“你媽去哪了?”我問。
“我哪知道?”他道。